,西南边!”
“根据司机的描述,曹邦辉好像也受了伤。”滕艳兰转头对西昌县的警察说道,“请你们出动警犬帮忙寻找。”
“好!”
滕艳兰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这里荒郊野岭,要是曹邦辉受伤,应该跑不远。”
但搜山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它需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更关键的是时间。
一天过去了。三四条警犬依旧在潮湿的草丛中来回穿梭,它们的鼻尖贴着地面,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夜风裹挟着玉米叶的沙沙声,将曹邦辉逃亡的痕迹一点点展现在追捕者面前。路上的泥土还残留着他滚落的痕迹——压倒的杂草、凌乱的脚印,以及几滴早已干涸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他从小山坡跌跌撞撞滚进玉米地的狼狈。
此刻,滕艳兰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窗外霓虹闪烁,映得她严肃的面容忽明忽暗。这杯名为“焦糖玛奇朵”的饮品在她口中只剩下苦涩,远不如速溶咖啡来得痛快。她盯着杯中逐渐冷却的咖啡,思绪却早已飞到了荒山野岭间——李璋现在应该已经找到线索了吧?
此刻的李璋正蹲在河边的泥地上,手指轻轻拂过一枚深陷泥土的脚印。警犬在他身旁焦躁地转着圈,湿润的鼻头不断抽动。
“这边。”他低声说道,目光锁定了河岸另一侧被踩断的芦苇。曹邦辉显然在这里停留过——几块沾血的纱布随意丢弃在石缝间,上面还留着凌乱的手指印,仿佛能看见他仓皇包扎伤口时颤抖的双手。
半小时后,松树林里弥漫着树脂的清香,手电筒的光柱在树干间交错扫射。李璋突然停下脚步,仰头望向一棵苍劲的老松——曹邦辉像只受伤的野兽般蜷缩在树杈间,破烂的衣角随风摆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当刺眼的光线照到他脸上时,这个逃亡者竟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泪水混着血污滚落。“你们可算是来了。”他滑下树干时几乎瘫软在地,死死抱住李璋的腿,“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