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安阳乡双喜村的富裕梨园内,弥漫着浓郁的花香。蜜蜂在雪白的花簇间嗡嗡作响。
老黑叼着烟蹲在果园小屋门口,油腻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油光。他眯起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不远处麦场上的三个小女孩。
“他妈的,这日子真难熬!”他吐出一口浓痰,黄褐色的液体在泥地上溅开。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裤兜,那里藏着一张皱巴巴的光盘,封面上的女郎正对他搔首弄姿。
麦场上,十岁的张懿正专心写着作业,阳光透过她扎起的马尾辫,在作业本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身旁的两个女孩突然放下铅笔:“小懿,我们去地里上厕所,你等我们啊!”
老黑的眼睛猛地一亮。他掐灭烟头,蹑手蹑脚地靠近麦场。汗水从他额头上滑落,在满是油光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小懿啊,”他挤出个扭曲的笑容,声音甜得发腻,“我家梨花开得可漂亮了,还有好多蝴蝶,叔叔带你去看看?”
小女孩抬起头,天真的大眼睛里映出男人狰狞的面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铅笔:“好呀!”
梨园深处的小屋散发着霉味和汗臭。老黑一把将小懿拽进屋里,木门“砰”地关上,惊飞了窗外树上的麻雀。
“叔叔给你看个好东西……”他喘着粗气,从床底下拖出那台积满灰尘的笔记本电脑。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
“操!”老黑脸色骤变,抄起墙角的木棍就朝小懿头上砸去。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软绵绵地倒在了脏兮兮的床单上。
他手忙脚乱地用麻绳捆住女孩的手脚,又从臭袜子堆里扯出一块破布塞进她嘴里。床下的麻袋散发着化肥的刺鼻气味,小懿被塞进去时,苍白的小脸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老王啊!”老黑挤出职业性的笑容,迎向梨园门口的买主。他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讨价还价时,他的目光不断瞟向小屋,生怕麻袋会突然动起来。
夕阳西下,梨花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老黑锁好果园大门,迫不及待地冲回小屋。麻袋被粗暴地拖出来时,里面的小懿已经醒了,正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别怕,叔叔疼你……”他喘着粗气解开麻绳,汗津津的手掌在女孩身上游走。梨花的香气从窗缝飘进来,混合着屋内愈发浓重的腥臭味。
完事后,老黑瘫坐在床边,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是他第一次作案,随着快感的推出,接着就是恐惧。他疯狂地抓挠着头发,眼珠乱转:“万一被人发现,那就坏了大事,不能留在这儿……”
“杀了?不不不,不能杀了!”但是他又不想灭口,想留着活着以后慢慢享用,“咋两全其美呢……”
灵光一现,他抄起铁锹冲进梨园深处。月光下,铁锹起起落落,泥土飞溅。一个两米深的土坑很快挖好,坑底还残留着去年施的化肥颗粒。
“小乖乖,咱们玩个捉迷藏……”他狞笑着把奄奄一息的女孩放进坑里,又搬来木板盖住。最后覆上薄土时,他特意留了条缝隙,然后趴在地上对着缝隙说:“明天叔叔再来找你玩啊!”
回家的路上,老黑哼着小曲,皮鞋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刚推开家门,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还没端起来,小懿的父亲就冲了进来:“老黑!看见我家小懿没有?”
“什么?你闺女不见了?”老黑故作焦急道,“走,我陪你一块儿去找!”
几个村民围在果园边上,手电筒的光柱在漆黑的果树间胡乱扫射。老黑的破棉袄沾着泥,他踉踉跄跄走在最前面,嘴里不住念叨:“小懿啊!爹来找你了!”可没人看见他转身时,嘴角那抹扭曲的笑。
凌晨三点,搜寻的人群终于散了。老黑蹲在自家果园的土坑前,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他扒开表层松软的泥土,腐臭味儿混着新鲜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小懿苍白的脸从土里露出来,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沫。
“咋就死了呢?”他嘟囔着,脏指甲划过女孩发青的脖颈。突然暴怒地踹了一脚:“没用的赔钱货!”
铁锹狠狠插进土里,坑越挖越深。月光下,他佝偻的影子像头刨食的野狗,把女孩彻底埋进了两米深的黑暗里。
第二天清晨6点,小懿的家人报了警。7点10分,陈锐带人来到小懿家里。
“警察同志!我闺女真没了!”小懿父亲抓着陈锐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他身后的土墙上,“五好家庭”的奖状被晨风吹得哗啦响。
陈锐蹲下身,仔细查看院门口的沙土地。几道模糊的自行车辙印延伸向果园方向,旁边还有个浅浅的小脚印——32码,和失踪女孩脚上的鞋底花纹完全吻合。
“老哥,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天地良心啊!”小懿母亲突然瘫坐在地,捶打着晒得发烫的水泥地,“我家连只鸡都不敢杀,能跟谁结仇啊!”
警方很快就排除了仇杀的可能。因为小懿家在村子里面,口碑非常好,老实本分,从来没有跟人发生过矛盾,所以小懿不会成为报复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