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矿。
左九叶换了一身洗净的粗布麻衣,朝着城主府而去。
城中区的石墙在眼前耸立,巡逻的黑鸦卫见到他,眼神中充满警惕。
左九叶却神色自若,“劳烦通禀城主,南矿癸区矿工左九叶,求见献宝。”
“南矿癸区?矿工?要见城主?”编号三零六的黑鸦卫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赶紧去通报。”左九叶淡淡的说道。
“叉出去!”这片区的黑鸦卫小队长编号一二三怒吼道。
“且慢!好不容易来了个送死的,轰走了,且不是没了乐子!”编号三零六灿笑着,“头儿,咱整日巡逻也没个找事儿的,您不无聊啊!”
“说得有点道理!”黑鸦卫小队长编号一二三瞬间明了,像这种前来送死的家伙,不玩点乐子,确实可惜。
“头儿,要不要把一十八号鸭唤来,那小子喜欢这种嫩嫩的小男人。”编号三零六坏笑着献计。
“你们这些连个名字都没有的黑鸭子,倒是挺有趣。”左九叶若无其事的看着面前的两个黑鸦卫。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狂妄之徒,那就让你看看,鸭爷爷们到底是如何有趣的!”编号三零六哈哈大笑。
很快,一个粗犷的络腮胡子黑鸦卫跑了过来,看着细皮嫩肉的左九叶,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我滴娘嘞,地下城居然还有这等嫩白的小生!极品啊!”
左九叶看着流着哈喇子的一十八号黑鸦卫,突然觉得这地下城的守卫品味着实堪忧。
对方络腮胡里卡着矿渣,甲胄缝隙渗出暗黄色的油渍,却用油腻的手指蹭着左九叶的脸颊,“小郎君皮肤这么嫩,来给爷爷捏肩如何?\
\滚。\左九叶的声音还未落地,一十八号的手掌已被一道青芒切断。
鲜血喷出的瞬间,断掌在空中划出弧线,砸在编号三零六的甲胄上。
\啊——!\一十八号的惨叫卡在喉咙里,因为左九叶的剑尖已经抵住他的咽喉,莲花状的剑气在剑尖流转,随时能割裂他的喉咙。
能镇守城主府的黑鸦卫可都是十品仙的修为,居然一招就被制服了,这令其他黑鸦卫觉得不可思议。
很显然,这个粗布麻衣白白净净的小子至少也是个十品仙,但地下城十品仙可都是在册登记的,但好像没有这这么一号人啊?
\你敢伤我兄弟!\编号一二三怒吼着挥刀劈来,刀刃上刻着地煞符文,这是百仙队中一员里淘汰的制式武器。
左九叶手腕翻转,剑尖挑起一十八号的断掌,精准砸在编号一二三的面门上。
腥臭的血掌糊住对方视线的刹那,左九叶已欺身而上,用剑柄敲在一十八号后心……
这位十品仙阶的黑鸦卫,甚至没看清对手的动作,便如麻袋般倒下,咽喉的剑痕细如发丝,却已切断所有灵脉。
\妈的!一起上!“编号三零六终于收起玩闹之心,抽出腰间双斧。
左九叶却突然笑了,他想起风予蔓传授\花蝶恋\时说的话,”真正的剑修,杀人只需一朵花。\
话音未落,他屈指一弹,方才切断一十八号手掌时凝聚的莲花剑气突然爆开,万千花瓣状的剑意朝着两名黑鸦卫飞去。
编号一二三的刀幕刚刚展开,便被花瓣剑气绞得粉碎。
他惊恐地发现,这些看似柔弱的花瓣竟能穿透他的护体罡气,在甲胄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划痕。
编号三零六的双斧舞得虎虎生风,却感觉每片花瓣都带着诡异的粘力,斧刃每次劈空,都会有花瓣趁机钻入缝隙,割得他手臂发麻。
\这是什么鬼招式!\编号三零六的怒吼被左九叶的轻笑打断。
只见左九叶足尖一点,整个人如蝴蝶般掠过战场,手中并无长剑,却在掠过两人身边时,分别用食指点中他们的眉心。
两道微不可查的剑气瞬间钻入,编号一二三和三零六的动作同时凝固,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们能感觉到,自己的仙根正在被剑气一点点绞碎。
\你们连当垫脚石的资格都没有。\左九叶拍了拍衣袖上的血点,仿佛只是拂去灰尘。
两名黑鸦卫的身体同时爆成血雾,唯有眉心的针孔状伤口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城主府的石墙在灵矿灯下泛着冷光,方才还嚣张跋扈的黑鸦卫,此刻只剩下三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好手段。\一个慵懒的女声从城头传来。
左九叶抬头,只见妙音城主倚在垛口,\不过在我妙音城主府前杀人,你就不怕本城主治你死罪?\
左九叶掸了掸衣角的血污,抬头笑道,\城主若是介意,方才为何不阻止?\
他知道,从踏入城中区的那一刻起,这场\戏耍\就是妙音城主默许的。
她想看看,这个废了石磊的十品仙,到底有多少斤两。
妙音城主轻笑一声,蓝晶在她指尖化作紫雾,\跟我来。\
转身时,她的广袖拂过垛口,左九叶敏锐地察觉到,城墙砖缝里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