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白说:“很伟大,也很辛苦。”
过去十八年,颜璨已经吃了够多的苦了。
可颜璨说:“我不想伟大,也不怕辛苦,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
之后郗白久久无言。
苏母和苏少泽也都没说话。
沉默间隙,另一个声音从正前方响起。
“姐姐!”
一听这个声音,颜璨立即回头看去。
上次一别也没几天,可颜琢竟然又黑了几个度,脸上甚至还有晒伤的痕迹。
下意识地,颜璨从轮椅上站起,想要走向颜琢,却在抬脚的瞬间被苏少泽和郗白同时拉住,然后颜琢已经跑了过来。
他担心地看着颜璨的脚,“你别动,快坐下。”
颜璨说没事,他却干脆不听。
明明只是学了一些急救知识,却固执地蹲下来要帮颜璨检查伤势。
“没事了,复查完,再过几天都能拆了。”
颜璨说完,很自然地抓住颜琢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再之后那双手便像是粘在了一起,很长时间都没松开。
苏母有些诧异,却没说什么。
苏少泽抿了抿唇,眼睑微垂,推着轮椅的手也开始焦躁地反复捻弄,显然是压抑着情绪,可却罕见的没有爆发。
而郗白,看看颜琢又看看颜璨,眼里是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惆怅。
时间不早了,郗白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而颜琢,在苏母的盛情邀请下,被颜璨紧紧攥着手,坐上了回家的车。
颜家或苏家,有区别吗?
于他而言。
颜璨在哪。
哪里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