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茶,沸水冲泡的牡丹茶浓烈呛喉,倒是用雪水煨的海棠茶,能品出三分清甜。”
谢知意眉梢微动,笑道:“茶性最是刁钻,头遍水冲得急了,反尝不出本味。唯有文火慢煨、多泡几遍,才能品出其中甘苦。”
她拿茶盖拨弄着浮茶,“就像这宫里头的人,初见时鲜妍热闹,可经得住岁月熬煮的,又有几个?”
“佳嫔主子此言有理,妾身曾见家中老仆煮茶,总说陈年普洱要用粗陶瓮慢煨,看似笨拙,反倒能煨出醇厚香气。”李文好放下茶杯,“就像这杯中的茶叶,泡得越久,茶水越浓,旁人会嫌它失了鲜嫩,妾身却知这方是茶的本性,佳嫔主子觉得呢?”
谢知意唇角微扬,道:“花有花时,茶有茶韵,耐住性子的,终能等到懂它的人。往后若得闲,李选侍就来过坐坐,咱们慢慢品浓茶。”
“妾身定常来叨扰主子。”李文好改了称呼,以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