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落,便将香囊挂在腰带上,微一颔首,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周嬷嬷才轻笑道:“你说他是喜欢香囊,还是喜欢人?”
司蕴白了周嬷嬷一眼:“七殿下城府极深,别被他外表给骗了!”
周嬷嬷啧啧讥讽道:“我看你是被男人伤了心,见谁都是混蛋!”
司蕴:“……”
“镇店之服,被乔氏那只蝗虫搜刮走了,得再去裁一身!早知道前两天卖了算了!”周嬷嬷嘟囔一句,返回里间去扯布。
司蕴侧眸瞥向铺子正中,空空如也的衣架,轻扯嘴角。
阳光遍撒,屋外的雪融了大半,折射着刺人的光。
…
甚至没能等到秋后处决,在天寒地冻的十二月,难得阳光明媚的日子,成国公府全府上下,被推上断头台。
刽子手的刀,比阳光还要刺目。
高瞻如的身影,缓缓步入监斩台。
神色倨傲,全无平日里的慈眉善目。
但见他坐在监斩台,整个成国公府都沸腾了,无一不满怀希冀,祈求高瞻如能够救命。
司蕴同样如此。
她分明已经不是成国公府的人,她分明与成国公已无瓜葛,是傅裕推她出来顶人头,这一点,高瞻如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