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临和沈寒都跪在皇上面前,坐在御案后的皇上,脸色震怒。
看着这两人,皇上气得一把扔下几本折子。
“看看你们养的好女儿,居然会去做挖人坟茔的事情,这……这真是骇人听闻!”
皇上伸手指虚虚地在两个人头上划拉,最后落在韦临的身上:“淮安王说,你这么多年是怎么养女儿的?难道除了韦承安,你府上就不能养出有礼数的女儿不成?”
这话又带翻了韦承晴。
“皇上,是为臣的错,为臣……这么多年一直思念亡妻,疏忽了对女儿的管教。”韦临不得不认下。
沈寒虽然是生父,却也是才认回韦承雪,甚至到现在韦承雪还没有回过一次沈府。
真论起来,韦承雪没养好,的确是韦临的错。
“你思念亡妻,也没耽误你成亲生子,怎么就不能管教一个女儿了?”皇上冷声嘲讽道。
韦临脸色如血,结巴了一下,而后眼眶红了,袖子往脸上一蒙,哭了:“皇上,是为臣无能,都是为臣无能啊!”
看着这样的韦临,皇上气愤不已。
但凡有事,这位抗不下的,就是这么一个态度,上来就是哭诉自己没用,这种态度,皇上看到的不只是一次。
“挖王氏族女的坟,该当如何?”皇上冷哼一声,没理会韦临的哭诉。
三年前,韦临哭诉自己无能,需要女儿出征时,他还对韦临有些怜惜。
现在可没有!
“皇上,如今她是沈府的女儿,还是得问问沈侍郎的意思。”韦临抹抹眼泪,把这事踢给了沈寒。
沈寒沉默不言,脸色同样难看。
“沈侍郎怎么说?”皇上转向他。
沈寒对着皇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暗哑了几分:“一切凭皇上吩咐。”
没有求情!
“淮安王怎么说?”皇上冷哼一声,又把目光落在韦临的身上。
“一切凭皇上的意思,只是为臣的王妃,终究是舍不得这个孩子,想见一见这个孩子,问问她为……何,为何会如此?她如果真的缺了银两,只管回王府,毕竟娇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为臣还是心疼她的。”
韦临心疼不已,眼眶暗红。
“淮安王妃要见她?”
“不管皇上以后怎么处置,为臣都认同,只是为臣的王妃,想见她一面,也算是了断了她们之间的母女情分,此后……再不相关!”
韦临声音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满脸悲意。
倒是沈寒这个亲生父亲,只低垂着眸子,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恭敬中带着一丝颓废。
“行,就允你王妃见一面。”皇上同意,随后看向沈寒,“沈侍郎要不要见一见韦承雪?”
“为臣的母亲身体不好,一直在养病,如果可以,为臣想自己见一见她。”沈寒笑容苦涩。
“行,你们两府各自派了人去见一见吧,具体如何处置还得看王氏一族的意思,不过她如此行径,实在是有悖人伦。”
重点在王氏一族的态度上,但再怎么样,韦承雪也讨不了好。
皇上的意思表示得很明白。
从御书房退出来,韦临和逃寒相对苦笑一声,两个人现在也算是难兄难弟。
沉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路,韦临才问道:“沈侍郎,雪儿是真的被我宠坏了,两家换了孩子的事,雪儿该是不想认的。”
“淮安王是何意?”沈寒冷声道。
“这孩子也是可怜的,自小就被换走,这么多年只知道淮安王府,不知有沈府,突然一下子她从本王女儿的位置上掉落下来,落差太大,本王恐怕她是真的伤到了心脉。”
“王爷觉得她疯了?”沈寒直言道。
韦临苦笑反问:“沈侍郎不觉得?本王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会去这样的事,以往那么温柔的性子,怎么会?”
“我亲自去看看。”沈寒冷声道。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宫门前,各自拱手离开,上了自家的马车。
沈寒靠在马车上,眼眸紧闭。
事情发展得太快,韦盈夏从自己的庶女,变成嫡女,最后又变成了淮安王府的嫡女。
也就是一个月左右,整件事情天翻地覆的变化。
关乎韦承雪,沈寒以前知道的虽然不多,却足以让他对韦承雪没好感。
沈盈春动手的背后是韦承雪,只为了一个女子间小小的恩怨,就要拿整个沈府的命来填,可见是心狠手辣之辈。
也是因此,对于韦承雪的不告而别,沈寒没太上心。
看不上自己罢了!
既如此,自己也只当没有这么一个女儿!
如今,韦承雪的事情不简单,夏姐儿让自己需小心谨慎才是,否则就可能是万劫不复。
只是可惜了夏姐儿……
沈寒还在感叹韦盈夏,却不知道他的另一个儿子,这会已经冲到郡主府去了……
沈府子嗣的排行,包括了沈寒的兄长生的儿子。
下一辈的三位公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