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不记得,直到此刻才发现,她连领证那天说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余念拿着证件,抬腿往里走,手腕突然被他拉住,余念顿了顿回头去看他。
他们是最早的一批,现在刚过九点,这个日期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民政局里的人很少。
纪宴行低眸,嗓音低哑模糊:“念念,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大概是他声音太低,无端有种乞求的意味。
余念的手指蜷了蜷“你要反悔?”
纪宴行自嘲地扯了扯唇松开她的手“进去吧。”
协议离婚,手续办的很快,前后不要十五分钟,结婚证就换成了离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外面又开始下了雪,零碎的雪花胡乱地飘着有几片落到她的发顶。
余念抬手,将发丝撩到耳后,然后将离婚证塞进包里。
路上的雪太滑,下台阶时,她不小心踩空,身后出现一只有力的手掌扶住她的腰。
余念怔了下立刻拉开距离:“谢谢。”
纪宴行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为她的客气和疏离。
“去哪儿?我送你。”他说。
余念:“不用我叫陈希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