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虎还没来得及回话,霎时间那股让神魂战栗的剧痛再次袭来,不禁又凄厉大叫出声。
他浑身发抖,看着面前这身穿县尉官服的青年,眼露恐惧怨毒。
武植冷哼一声,说道:“此獠如此怨毒望着我,再拔他两根手指的指甲,以示惩戒!”
朱虎闻言一惊,自己方才回答得慢了一下,便被揭下了一个手指甲,现在愤恨看了这县尉一眼,又要被揭下两个手指甲
“不……不要!”
他嘴唇发抖,眼露恐惧求饶出声。
可魏青已经嗤啦嗤啦两声,片刻功夫后,两个血淋淋的指甲落地。
啊——!!!
朱虎又凄厉大喊起来,他生来锦衣玉食,何时受过这等十指连心的苦楚疼的他当即有些翻白眼,差点没晕过去。
武植这时再次淡淡问道:“我要你画出朱家庄内的布局图,你可愿画”
朱虎吃过苦头,如何再敢拖延或还嘴当下嘴唇发抖,立刻连连点头,说道:
“愿意,愿意!别……别再揭我的指甲!千万别!”
武植见他吃完痛后变得温顺了许多,嘴角一扬。
朱虎见武植整个人被墙壁上几盏油灯映得忽明忽暗,如今还微微一笑,瞬间感觉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
或许是自己现在如同板上鱼肉,所以内心深处的惊惧开始抑制不住升涌。
武植含笑嗯了一声,继续问道:
“那我问你,你们朱家庄现在有多少个教头那些教头分别熟练什么刀兵喜好什么弱点什么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要是被我发现你有一点欺瞒,那你的手指甲和脚指甲就别想留下了。”
说完,那股威胁之意,显露无疑。
朱虎听完后,立刻点头如捣蒜,哪里还有刚才那股嚣张狂妄
当下说道:“朱家庄共有四个教头,分别是叶、幸、荀、栾四大教头……”
武植嗯了一声,让其继续说下去。
朱虎将前面叶、幸、荀三个教头熟练的刀兵和性格说了之后,说到栾廷玉时,一时间顿住了。
武植斜睨了他一眼,朱虎身子一抖,立刻解释道:
“我与那栾教头不甚相熟,他入庄也不算太久,我与他也未同席同饮过几次。
他是我三弟赚进庄子的,我三弟待他甚是恭敬,我只知他棍棒一绝,其它的知之甚少!”
武植哦吼一声,不着痕迹问道:
“你三弟赚他进的庄子怎么赚进庄子的”
朱虎也没多想,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只求自保。
他不知栾廷玉已经被擒,且就在隔壁,想着其它教头都说了,也不差这一个栾廷玉。
要是不说,自己的指甲盖可保不住。
“我三弟伙同那龙背山的陶悦、陶喜和其它两个头领和一些喽啰,故意劫那栾廷玉,将其大儿子杀了后,我三弟再出现假意相救,以此让他感恩,而后赚他进庄子效力。这些都是我从我爹爹那里得知,没有一句假话!”
武植听到这,嘴角一扬,知道计成。
他刚才绕来绕去,就是想从朱虎嘴里诓出这信息,不然上来就问,这厮难免有防备。
至于诓朱虎画的什么庄内布局图,便是朱虎画了,武植看看便好,也不会信。
当下他挥了挥手,让魏大牧和白牛儿将这朱虎押出去,带回县城牢城。
……
与此同时
隔壁的栾廷玉听完朱虎的话后,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满脸呆滞。
现在由朱虎亲口说出,且和那邹五魁所言分毫不差,已然由不得他不信。
待回过神后,栾廷玉已然双眼血丝泛起,宛如蛛网密布,他脸上尽是愤恨之色,咬牙切齿道:
“朱豹!你坑害死我的承儿,还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为你效命!你这卑鄙恶毒的狗杂碎,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话间,栾廷玉双拳紧握,气血冲头,胸腔积攒万千愤恨,几欲爆炸。
这时,武植走了过来,长叹一口气,说道:
“栾教头,事实如此,已由不得那朱豹狡辩。”
栾廷玉眼露悲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
“求武县尉抬爱,放我回朱家庄,看护妻小,我愿做你内应,协你破朱家庄!待功成后,栾某也愿继续任武县尉驱使,以报此恩,决不食言!”
武植进去将他扶起,点头道:
“栾教头深明大义,愿意戴罪立功,协助剿灭那鱼肉百姓的朱家庄,武某敬佩。只是教头如今这般激愤,如何能回去做内应”
栾廷玉闻言一怔,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激荡心绪,回道:
“武县尉放心,栾某妻小还在庄内,且那朱豹对栾某多有提防,栾某携妻带子逃不脱庄内,回庄后,栾某亦不会意气用事,只静待武县尉携兵而来,里应外合!”
武植见他深知此点,当下含笑点头。
“栾教头知道此点便行,既如此,那我们再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