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的攻击风格与那名赤身裸体的巨乳少妇全然不同,并不倚仗人多,一意猛攻,反像是推演阵形似的,将耿照团团包围,长杖此起彼落,交错走位,耿照既无伤人之意,一时也突围不出,径以“蜗角极争”之法在杖影中趋避自如,边思考眼前的形势,究竟何以至此。
那名池中女郎也不忙着助拳,双目不离战团,俯身拾起外衫,草草穿上,只打了腰侧系结,豪乳将衣面撑得老高,下摆距雪白腴润的小腹,最少有四、五寸的间距,可见胸乳之厚,襟怀里满满都是美肉。
她这样的身板,平素若不以兜儿将双丸裹紧,怕连衣衫都不好穿。耿照回忆数日前与她两度会面、乃至交手的过程,并不觉她有这般雄伟傲人,想来是有无亵衣裹束的区别。
他记得她的名字叫“荆陌”,苏合熏跟林采茵是这么叫的。这人应是玄字部的领路使,料不到在裹头黑纱之下,竟有着一张如此难丽的面孔。
当日在禁道外,耿照与她对了一掌,拚着身受内伤的风险,藉势飞退。今儿角色互易,一丝不挂的荆陌被他运掌震飞,耿照对黑蜘蛛的立场、听从鬼先生的因由等尙有疑问,无意伤人,掌底留力,是以荆陌并未受创。
突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透体而来,此乃拜碧火眞气之先天胎息,较常人五感六觉更加敏锐所赐,却无法知悉是从何而来。
不能再拖下去了——放弃对话的机会不无可惜,却还有更重要的事。为防对手来了强援,更不易脱身,耿照忽睁星目,正欲易守为攻,忽听一句银铃笑语,如春风拂至:“哎呀,他要认眞啦,再打下去,你们决计讨不了好。荆陌,你是聪明人,千万别做傻事呀。”
却不是明栈雪是谁?
逆着门外的烛光,转出一抹窈窕修长的完美曲线,身上衣着,正是耿照在门边的竹篮所见。这把戏说穿了,简直不値几文钱:她将衣裳褪至篮里当诱饵,与荆陌入池共浴,浴池尽处定有密门或通道之类,再随意找个借口暂离;接下来,就成现在这样了。
当然,明栈雪时碧火功长于感应,亦不能排除是她先耿照察觉其行踪,而后才临机应变,因势利导,诱使双方撞在一块儿。
听她的口气,与荆陌似颇熟稔,而从荆陌猛一见他的神情判断,连神通广大、无所不在的黑蜘蛛都被明姑娘摆了一道。如此想来,这当上得也不冤枉,耿照心绪略平,泛起一丝苦笑。
自明姑娘现身,那种莫名的压迫便即消失,黑蜘蛛来援的高手一霎退去,连那七名女郎也收了阵式,趁耿照分神之际,悄悄没入墙影,偌大的浴房里又只剩下三个人。
“我本来想,”
明栈雪笑道:“能够赤身露体,一块儿泡在池子里,要谈什么就容易多啦。看来裸裎相见,你们只做了一半,不过打架倒是另一种了解人的好法子,算是补了没做的那一半。”
荆陌全身上下,只那件被乳瓜撑顶变形的黑衫子,实因撑得太高,益显衫摆短促,小巧的香脐以下完全赤裸。妙的是:她这么个珠圆玉润的人儿,却有双细直美腿,衬与白皙雪肌,浑身透出一股成熟妇人的魅力;若非神情冷彻,可说是诱人已极,乃天生的尤物。
她抿着红唇,望向明栈雪的冰冷眼神挟着显见的怒意。耿照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尤其面对明栈雪满不在乎的轻松笑容,益发令人恼火。
〔答应你的事,我已做到。”
明栈雪嘴角含笑,眸里却无笑意。“接下来,我有话要同他说,你们一个都别在场。”
荆陌定定回望。“只做了一半。”
“讨价还价眞不像你。”
明栈雪叹了口气,笑道:“也罢,就一半。你们快些走罢,别耽误咱们的时间。记住,我不喜欢有人偷听。”
荆陌面无表情,俯身拾起长杖靴裤,巨硕的雪乳由水滴垂坠成完美的吊钟型,匀细的浅樱色乳晕被惊人的乳量撑得微扩,色泽更粉更淡;直起身时尙不及回复,衬与其上樱核儿似的小巧乳蒂,浪雪如顚,晃得人目眩神驰。
她头也不回,扭着腴臀,细直敬美腿交错,腰脊挺直的背影,意外有着守身处子的青涩,与成熟冶艳的外型颇不相称,眨眼没于幽影中,再不复见。
“忒美的风情,是我专程替你准备的呀,要不,也用不着赚她脱光衣裳,陪我下水啦。”
闲人既去,明栈雪转过螓首,迎视着他直勾勾的精亮眸光,眯眼含笑,轻咬着红嫩嫩的樱唇。
“你不把握机会多看两眼,岂非教我白忙一场?”
她颈颊畔还沾着晶莹水珠,可见穿衣时的匆忙,一撂额鬓垂落的湿濡青丝,勾回耳后,似笑非笑的模样比之刚消失的半裸女体,不知为何却更令人惊心动魄。——在你之前,世上岂有“风情”二字?
耿照心中叹了口气,却尽量不在面上显露出来,肃然道:“我没听错的话,明姑娘方才是将我卖给了黑蜘蛛?”
明栈雪噗哧一笑,伸出纤长幼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