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看着他那一点也不见外的样子,笑着调侃:“原来我现在已经成为你亲近的人了吗?”
诺曼斯一愣,奇怪的看着人类,“怎么说?”
林知再次自作主张的充当了心理讲解师的角色,“你看啊,你故意在宴席把我放到那么明显的位置,还充当保护我的角色,在我面前还很放松,一点也没有架子,你明明是个魔皇,难道对谁都如此亲明吗?”
林知感觉自己分析的有理有据,这些事迹显然证明了自己在诺曼斯·尼卡娜伦的眼中是不一样的存在。
可是诺曼斯善于打破所有人的对他的美好幻想和善意的揣测。
让虚伪变成真实,使假设变为确定。是诺曼斯的人生信条。并且一直坚持着。
诺曼斯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开口:“你知道你坐的地方应该坐着谁吗?”
林知:“哎?”
什么情况?
诺曼斯脸上终于带上了笑,嘲弄的笑容,配上他那专属的死鱼眼,分外美好。
“那个位置,本来是属于冥王璃的位置。”诺曼斯的话语中带上了一点怀念的味道。
亚伯仑把脑袋压在少年的脚背上,时不时抖动一下自己的耳朵。
林知没有说话,他知道诺曼斯会告诉他。
少年低头看着黑犬,“亚伯仑也认识她的,那个女人,是魔界资历最老的高位者,如果不是因为所谓的‘魔皇’必须被神选中,那么璃会成为当之无愧的魔皇,她有手段,也有力量,更有野心,也是个很有魅力的女魔,优雅高贵神秘,十分有魄力,魔族们常常这么形容她。”
少年抽回自己的脚,把双腿搭在扶手上,姿势随意。“哦,对了,她也是个非常不尊重我这个魔皇的女人,就连我的生日宴会来过的次数都少得可怜,这百年来,更是连脸都不露了,在这样下去,我怕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会忘记。”
林知心里想:那会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呢?一个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的女人,一个一点不把自己的上司放在眼里的女人。
会是什么样子呢?就像是一朵怒放的带刺的鲜艳玫瑰。
诺曼斯双眼放空,“很有趣的家伙是吧,如果和那个女人谈得来的话,成为不错的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退步的,那不仅仅是原则问题,是要不要活下去的问题。”
诺曼斯眼珠子转了半个圈,斜睨着人类,笑道:“所以,我们注定了只能是敌人。现在不过是勉勉强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林知看着他那阴沉沉的红目,问道:“不可以吗?不能找到双赢的方法吗?她是想要成为魔界之主吗?”
少年嘴角勾起夸张的弧度,“谁想当魔界之主就当吧,谁稀罕这种东西。我们的敌对,是无法化解的。”
林知看着气质慵懒的白发少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们的不同观点是什么呢?”
诺曼斯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你想知道?”
看起来就像是诱惑人踏入深渊的恶魔。
林知权衡了一下,道:“我猜吧,如果我猜对了,就猜对了,如果我猜错了,那么你就不用告诉我了。”
诺曼斯放松身体,瘫在椅子上,“好啊。”
这种玩法,他还是第一次玩。
人类轻轻道:“她想要吞并整个大陆吗?”
这是诺曼斯和璃最可能有分歧的地方,但是林知感觉还不至于让两人成为敌对方。
但这也是林知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
根据他刚刚不小心听到的对话,诺曼斯对不对大陆出手这件事,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坚持。
诺曼斯笑了,没有说对与错,只是看着男人的眼睛道:“她要做的事,可比这丧心病狂多了。”
最后,诺曼斯下了逐客令,林知离开了房间,但心里却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想,这个猜想,他甚至不敢深思。
如果是真的,那么何止丧心病狂。
诺曼斯看着人类离开,抱住亚伯仑的大脑袋,笑道:“如果再不拯救我,我说不定也要投入璃的怀抱了啊。沃金奇,你的预言到底可不可信啊。”
令我执着了几百年的预言,到底会不会实现啊。
如果是骗人的,我可是会疯的。
林知离开会客厅,就赶去了书库,他必须快点的了解这个世界,也必须不断的增强自身的实力。
林知捏了捏自己的小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现在肌肉没有那么酸痛了,就连自己胸膛上的伤口,疼痛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中,人类默默地翻着书。
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我的妈哎!我该不会进化成无痛人了吧!
林知呵呵笑了起来,骂道:“傻比了吧你,哎呀我的妈啊,我都怕还没跑出去,我就先疯了。”
人类翻看着《罪责》,内里的历史记载不知是真是假,记载着名留青史的伟人,也记载了罪不容诛的恶人,内里也不是一味地歌颂丰功伟绩,作者文笔犀利的揭示了所有人的罪与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