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灿灿，战意高昂，清秀的面庞之上，神情漠然，比起鲲鹏巢时，少了些许稚气。
乌黑的发丝随风乱舞，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从他身上溢出，让纯血生灵感到恐惧，让月婵、魔女这样的上界大教圣女都微微变色。
这个熊孩子，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这种地步，和下界天骄之间出现了巨大的断层，哪怕是上界的天之骄子，也可俯瞰之。
然而，与他对面的石毅相比，石昊明显还是有些稚嫩。
石毅的身材很高大，很强健，犹如一座巍峨的大山矗立在那里，似一面不可逾越的丰碑，一头浓密的黑发飞舞着，眸子看上去平平无奇，却有种高高在上的冷漠和霸气，如天神般俯瞰着芸芸众生，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在场生灵，但凡与他对视者，都会自残形愧，不由自主的想到他“无双皇”、“重瞳皇”的可怕封号。
“呵呵，你的实力有没有成长还不知道，但是，你的嘴皮子倒是成长了不少。”石毅轻笑了一声。
随后，他的面色冷冽了下来，冷酷的说道：“我记得我曾经说过，记住那种痛苦，铭记对我的恨意，直到拥有足够力量时，再来到我的身前。
现在的你不过小有所成就火急火燎的来挑战我，希望你真的已经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了，否则，作为哥哥的我不介意再一次让你重温一下什么叫做绝望和痛苦。”
闻言，石昊双眸炽盛了起来，有熊熊火焰在燃烧，宛若两颗爆发的烈阳，将虚空都灼烧出大片焦黑的裂缝。
那是复仇之焰！
挖骨之痛、追杀之恨……鲲鹏巢一战的羞辱践踏……一切的一切皆在此刻涌上心头，让石昊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为了击败你，这三年，我一刻都不敢停歇，拼命修行，舍生忘死，这才走到而今这个地步……”石昊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很沉重，仿佛有着难以诉说的过往。
谁也不知道他这三年是怎么度过的，遭受了怎样的痛苦与煎熬，付出怎样的惨痛代价。
人们肉眼可见的是，当年的熊孩子成长了，今非昔比，让八域各方势力都无法忽视，让上界门庭忍不住抛出橄榄枝，让同代修士只能仰望，连背影都遥不可及。
“今天，就是你的败亡之日，你我之间，只有一个人能站着走出此地。”
石昊开口，这般喝道，他的情绪一步步高涨，犹如一个蓄水池被飞速填满，只等一个契机便会像火山爆发般喷涌出来。
反观石毅，依然平静，有着超乎想象的沉稳，他的眼神不变，还是那般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堂弟，就像是在看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鲲鹏巢之战时的轻慢，如今依旧在。
这让石昊极度不爽，满头发丝都在乱舞，他想用实力打碎石毅的轻慢，让这个堂兄看看什么叫做涅槃的至尊，同时，正视他。
至于斩杀石毅，曾经的他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发生了很多出乎他预料之外的事，使得石昊内心深处的杀意淡去了。
“原来如此，看来，你的确成长了，那么现在，展示给我看。”石毅看到了石昊的决心，他突然觉得，这一战或许会很有趣，不会再像鲲鹏巢之战那般碾压、无趣。
下界八域，除了黑暗殿堂里的恐怖存在之外，恐怕也只有石昊能在同阶一战中让他稍微认真一点了。
“这座古擂台可以自由决定对战的形式，你们决定好了吗？在哪个境界同阶一战。”鸟爷的声音传来，在石毅和石昊的耳中响起。
闻言，石毅和石昊对视一眼，前者率先出声。
“那就从搬血开始，一个境界一层擂台吧，一直累积到铭纹境，让我好好看看，我这位好弟弟究竟在这三年里，有了哪些成长。”石毅面无表情的开口。
石昊不语，默认了这个说法。
见此，鸟爷和精璧大爷不再犹豫，操控这座终极古战场，按照石毅所说的形式变化、排列。
“轰隆隆！”
虚神界震动，无数规则之力乱窜，数不清的秩序神链在飞舞，短短瞬间，庞大的终极古战场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出现了好几层擂台。
石毅和石昊所站之地为搬血境，他们头顶的一层为洞天境，再往上，则是化灵、铭纹。
一共四层擂台，每一层都浩大无边，给予了大石小石充分的战斗空间。
与此同时，终极古战场无比坚固，大道规则的压制超乎想象的强烈，处在其中的生灵，哪怕超越了这个境界的极限，也很难造成破坏，比之所谓的神级战场坚固了不知多少。
“四层擂台！也就是说，双石将在四个境界展开大对决，我等能一饱眼福了。”
“像他们这样的少年至尊，必然是将每一个境界都修炼到了极致，远超前贤，而后各个境界叠加在一起，使得道行被推向一个无法想象的高峰，唯有如此，才能让同代人感到绝望。
今天，我们将有幸见证历史，见识到少年至尊每一个境界拥有怎样的成就和突破。”有人这般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