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时候要是有根烟就好了。”
王琰脸上潮红还未褪去,眼中满是春色,微微抬头。
“陛下,何为‘烟’啊?”
“哈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了笑:“没什么,朕随口一说。”
说完从床榻上坐起来,自己虽不在乎名声,但也不能她房间里多待。
毕竟这传出去可大可小,弄不好会影响威望。
“朕,还有事要忙。”
王琰不愧世家出来的,非常识大体,并未向寻常女子那般出言挽留。
而是也随之起身,被子下滑,让李承乾心中又是一火热。
“陛下,臣妾伺候你更衣。”
李承乾点了点头,同时神色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
“琰儿,你应该知道,朕三年内是无法册封你的。”
“臣妾,明白。”说着便帮李承乾穿戴衣物。
“对了陛下,臣妾有点想逸哥儿了,不知他现在还好吗?”
李承乾表面没任何变化,但心中却微微叹了口气。
这时候提起王逸,目的不言而喻,当皇帝就是这点不好,就算枕边人也会没事要点什么东西。
不过也无所谓,因为人和人相处的本质就是利益交换,帝王不过是能拿出来交换的东西更多一些。
“他啊?还不错,估计挺过今年冬天,就能升官了。”
这话算是给王琰吃了颗定心丸,手上更为温柔。
推门走出房间的同时,身后王琰声音娇柔道:“陛下,随时可以来和臣妾讨论音律、诗词。”
李承乾摆了摆手:“琰儿放心,朕一定会常来的。”
说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房间,自己可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在侍女引导下,很快到了苏宁玉房门口。
门口侍女躬身行礼。
“参见陛下。”
“嗯。”侍女打开房间,李承乾径直走入。
屋中温度和王琰的一样,都没比外面暖和多少。
李承乾满意的点了点头,宁玉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不是个善妒之人。
同时心中也决定,必须加紧摆脱目前这个困境。
“参见陛下。”因为温度太低,苏定玉在房间中也是外面那一套衣服。
走到桌旁坐下,叹了口气:“宁玉,近些日子倒是苦了你了。”
“陛下喝茶。”说着双手捧着茶碗递了过来。
“比起陛下在外征战每每命悬一线,臣妾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接过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对了,像儿和厥儿的学业如何?”
“陛下放心,学业有舅父、太舅他们看着呢。”
“那就好。”李承乾正要说,要不要直奔主题之时。
苏定玉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轻柔的帮他按摩肩膀。
“陛下虽年轻,但还是龙体为重的好。”
这话给李承乾老脸干的一红。
“咳咳。”
但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怒气。
“哼哼!宁玉你这是看不起朕啊?”
说着直接站起身,就要将她拦腰抱起好好惩罚一番。
“陛下别,你先别这样,臣妾还有事想和您商量。”
李承乾的手一样开始不老实,给她弄的一阵娇羞。
“哦?”听到这话手停了下来。
苏宁玉下了地,平复了神色,娇嗔的看了他一眼。
“也没别的事,是臣妾的父、兄,他俩现在留守云中,虽管理盐业,但职位不高恐难扶正,陛下是不是。”
这话虽是有道理,但也有讨赏之意,很明显管理盐业有功,该升官了。
李承乾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但也确实应该升升官了。
今天虽让长孙无忌吃了个暗亏,但也着实给了他安排官吏的权利。
要是不给苏家父子点奖赏,权利的平衡就有些被打破了。
“苏妃所说不错,而且留守云十分危险,这样吧,不日朕会下旨放你父亲做侯君集的行军长史,你哥做行军司马。”
这个安排既封官了,也防止侯君集太跳,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可谓一箭双雕。
三日后,天空阴云,四合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触手可及。
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洒落,将太原城墙的轮廓都模糊了几分。
城门外,旌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李承乾身着皇帝正装,十二章龙纹玄衣,日月星辰绣于肩,山龙华虫饰其襟。
玉带九环,头顶通天冠垂十二旒,寒风之下玉珠摇晃,肩头已积了薄薄一层雪。
身后群臣分列,周围士兵伫立,铁甲映着雪光,肃穆非常。
一阵清越的钟声自城内传来。
孔颖达一袭素袍,白发如雪,在漫天飞絮中缓步而来。
这位年逾古稀大儒,虽步履蹒跚,但腰背挺直如松,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身后颜师古等一众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