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心跳声在某一刻被放得很大，扑通扑通，如在耳边跳动。
眼睛闭着，眼睫毛却颤抖不停，似蝶翼在花间乱颤，撩拨出一连串淡色的黛影。
随着心跳声一起凌乱的，还有她的呼吸。
原本紧张的不敢大声呼吸，小心翼翼地呼出每一口气。
却在吻逐渐加重时，呼吸陡然加重。
轻轻的一声缨咛，仿佛从她灵魂深处传出来，尾音缠绵，伴随一缕悠然的花香，缠上赛维亚仅存的一点理智。
……
……
后半夜。
一只纤细素白的手伸出薄纱外，手背上还残留着细密的汗珠与薄红，斯嘉丽抓住床沿，哑着嗓音道：“赛维亚，够……”
话还没说完。
温热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素白的手被另一只大手分开五指，紧紧扣住，收回薄纱里。
赛维亚埋头在斯嘉丽的颈间，不由分说地吻着她每一寸的肌肤。
他要用行动告诉她。
不够！
……
……
这一夜，很漫长，漫长到斯嘉丽以为一辈就这么过去了。
直至快天亮了，她都没缓过劲。
躺在床上，眼神失焦地盯着床顶。
过了半晌。
斯嘉丽回过神。
拿起枕头抱进怀里，嘤嘤嘤的哭。
她的纯情小人鱼，怎么在这方面一点都不纯情！
斯嘉丽悄悄挪了一下视线，转头看向身边的赛维亚。
哪晓得，赛维亚也在看她，见她醒了，白皙的脸颊飞上两缕羞红，蓝色的眼眸宛若冰晶般溢出璀璨的光，欣喜道：“斯嘉丽，你醒了！走，我们去水里！”
什么！
还去水里！
还我纯情小人鱼！！！！
……
……
水。
好多水。
四面八方都是水。
斯嘉丽在水里扑腾，差点一个没留神，头朝下，栽进水底。
幸好身边有赛维亚，他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流露出不适，立刻游过来抱住她。
两人在水里当然没发生什么。
但斯嘉丽的身体却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她的头顶冒出两个犄角，肌肤浮出密匝匝的鳞片，这些鳞片很漂亮，三分白色七分蓝色，晕染在一起，似月光清冷，又似日光明媚，风轻云淡，天光破晓。
赛维亚变回了兽身，偌大的鱼尾荡漾在水中，每一片鳞片都光滑耀眼，灿若钻石，可跟斯嘉丽身上的鳞片一比，顿时黯然失色。
斯嘉丽身体的变化还未停，不一会儿的功夫，赛维亚就抱不住她了。
她的身后冒出长长的尾巴，背上长出双翼，羽翼也是蓝色的，跟鳞片一样灿烂无比，即使在水中，羽毛依然根根分明，流转微光，如在朗日之下。
斯嘉丽还不太会控制自己的兽身。
一个不留神，直接化出了完整的兽形。
一条身长八米，通身散发蓝光的龙。
这是赛维亚房间的游泳池，赛维亚在里面游泳绰绰有余，但对于斯嘉丽来说却有点逼仄。
她眨了眨眼睛，蜿蜒的龙身逐步在水中摆动，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让身体能够慢慢舒展，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盘在水中。
斯嘉丽领悟力不错，渐渐地，她找到了诀窍，就着平衡点，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收起翅膀，游到赛维亚身边，长长的龙身绕了赛维亚一圈后，挺直背脊，歪头问他，“赛维亚，我的兽身漂亮吗？”
斯嘉丽很满意自己的兽身。
龙诶。
她可是龙！
怎么能不想炫耀。
上次没来得及炫耀就没了。
这次要她炫耀个够本。
赛维亚的眼神钉在斯嘉丽的脸上。
龙。
斯嘉丽是龙。
他怔了几秒才说，“漂亮。”
斯嘉丽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转动身体，开始在游泳池里游来游去。
她的鳞片漂亮的有些过头，连黯淡无光的游泳池都变得熠熠生辉，所到之处，必定有长长的余辉洒落，久久不散。
赛维亚失神了许久才回过神，鱼尾一动，游到斯嘉丽身边。
斯嘉丽将自己的龙身收敛了一些，上半身变回人形，在水中，与赛维亚对视。
银白色的鱼尾和蓝色的龙尾纠缠在一起。
赛维亚的唇也吻上斯嘉丽的唇。
水波撩动。
无数泡泡在他们身边翻涌，直至将他们淹没。
“斯嘉丽。”
“嗯？”
……
……
斯嘉丽睡到下午才醒。
有点怀疑人生。
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才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