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若初为了买盐引额,而向银号借贷银子的票据,利滚利,已经高达百万两。
还有之前各项亏空加起来,把封家这个大院卖了,也根本还不起。”
大夫人把票据一个个地摆出来,冷视着江若初,“不要以为,你被打入了贱籍,躲在老夫人身边做个丫头,就能躲过这些帐务,白纸黑字,记得明明白白,江若初,若不是楚音,此刻的封家已经被你彻底掏空,一块遮头的砖瓦都没有了。”
江若初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也不是我一个人亏空的,我们所有人都有责任。”
老夫人把票据大约看了眼,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老夫人以前也管理过府中中馈,而且连续管理了二三十年,怎么不会看账呢?
此时也不由自主地盯了一眼江若初,“若初,为什么竟亏空如此多?”
江若初忙跪下回话,“奶奶,全府的人吃喝拉撒都必须由东楼支出,又每年要买引额,引额又不足够,十三盐行也年年亏,不说十三盐行,就算是其他店铺门面,及土地,也一直在亏啊。
我勉强撑了几年,至此才欠了这一点点债务,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