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皇叔,你是在提醒朕,这大商的江山,是靠你南家的兵锋才坐稳的吗?你是在提醒朕,南疆,已然不属于朕而属于你了吗?”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南弘天的心上,他那强装的镇定终于出现一丝动摇。他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已然触犯了帝王最深的逆鳞——兵权私属,藩镇割据!
“臣……臣不敢!”南弘天终于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声音艰涩:
“臣只是……只是痛失爱女,心神俱乱,口不择言!陛下息怒!南疆……永远是大商的南疆!臣……永远是陛下的臣子!”
他不得不服软,但眼底深处的不甘和怨毒却丝毫未减。
“不敢?”宣佑帝冷笑一声,不再看他,目光扫过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楚靖苍夫妇,“楚靖苍!柳氏!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东西!为攀附权贵,竟敢伙同镇南王,行此欺君罔上、残害无辜的勾当!你们等同叛国罪!”
楚靖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只知道拼命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臣糊涂!臣是被猪油蒙了心!是镇南王……是镇南王威逼利诱!臣不敢不从啊陛下!”
他将所有责任一股脑推给南弘天。
柳氏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