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洞1的想法和做法都是正确的。
常小鱼道:“没问题,军校我全权交给你去创办,你想培养什么样的骨干都可以。”
洞1道:“那就好说了,我就是担心常爷抹不开脸,又或者说因为兄弟情义而无法责怪袁丁的那批兄弟,有了常爷这句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常小鱼起身,眯了眯眼,“抹不开脸,和我们的伟大征程,孰重孰轻?”
“这种大是大非上,怎能抹不开脸?”
“别说是袁丁,就是我自己的任何心腹,阻拦这件事就一定要严惩,放手去做吧。”
啪的一声,洞1敬了一礼,尔后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其实越往前走,常小鱼就越感觉吃力,当年跟着自己的苦哈哈的兄弟,现在都有了钱有了权,心思难免会产生一些动摇。
管他们吧,那都是元老,说出去好像显得自己多么不近人情,说自己这老大只是为了权力而压迫他们,说自己这个老大已经到了冷血无情的地步,丝毫不念及任何兄弟情义了。
不管吧,他们就要开始各种为非作歹了,并且一定会越来越猖獗。
袁丁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当初刚来到唐人街的时候,在唐人餐厅里吃饭的时候,袁丁讲述他中的蛊虫之时,常小鱼就曾经想过不对劲,但他当时没多问,一来是人多,二来是给自己的兄弟留面子。
但今晚根据洞1汇报的情况,常小鱼很清楚,袁丁快要被这片混乱的土地所污染了。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在一个所有人都向善的环境里,人人都会做好人,但在一个烂的没边的大环境里,那只会比较谁更烂。
想到这里,常小鱼打了个响指,站在一旁等候的仆人悄声凑了上来。
“去,把袁丁给我叫过来。”
仆人出了别墅,很快,就带着袁丁赶了过来。
因为晚上下了雨,有些凉,袁丁穿着一身得体的小西装,还打着一把黑雨伞,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就坐在家里一直等着,等着常小鱼今晚带他去鬼寺,解决他身上的蛊虫危机。
他还以为准备走呢,没想到来到了常小鱼的面前,见常小鱼绷着脸,不说话,只是看着桌子上的报纸。
直到他在常小鱼面前站了十几秒,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时候,他才小声问了一句,“常爷?咱们……什么时候走呀。”
常小鱼这才放下报纸,也没有示意袁丁落座,就让他那么站直。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目光对视的那一刻,仰视的人,面无表情,俯视的人却将脑袋压的很低。
直觉告诉袁丁,这不对劲。
不过常小鱼还是眯了眯眼,说道:“老袁,在东瀛的时候,我曾经跟你说过。”
“我想做事,做很大的事,我要天下为公!我要让所有人都得到公平!”
“什么是公平?”
袁丁一愣,微微摇了摇头,没敢接腔。
“这一路走来,为了最终的公平,我们其实做过很多不公平的事。”
“我做过,你们也做过,基本上在追求这个宏大目标的过程中,我们都做过,因为这是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必不可少的一环。”
“如果做事情简单的就像喝凉水一样,简单的就像说句话那么容易,这世界就不会是今天这般样子。”
袁丁忙不迭点头,但还是不敢接腔。
此刻常小鱼起身,点了一支烟,看着院子里的雨水,轻声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的蛊虫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此言一出,袁丁浑身一抖,险些蹲坐在地上,他大脑中燃烧起了火焰风暴,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他心想:不对啊,当事人明明都死了,没人知道啊,常爷是如何知道的?
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袁丁的头颅内经过了无数次的思想斗争,最终他小心翼翼的问:“常爷,这……”
“如果你还当我是好兄弟的话,讲实话。”
这一句,险些让袁丁说的泪崩,常小鱼从来都没有当自己是他的老大,饶是如此耀眼的人,也依旧一直与袁丁兄弟相称。
“常爷,我……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啊。”
“说吧。”常小鱼重新坐定。
袁丁咽了口吐沫,小声说:“那时候我在唐人街就已经很有名气了,然后我……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起初我不认识她。”
“我托人打听,知道了她是哪个村的,然后我就想去追她,结果她有了男朋友,或者说未婚夫,已经打算结婚了。”
“但是我心有不甘!”
“以前我穷的时候,我不奢求任何东西,我没女朋友就没有吧,我认了,可现在我是唐人街里最横的人,我在这里几乎说一不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女人,我凭什么不能得到她?”
“常爷,不管你想怎么骂我,怎么惩罚我,我都要说,我是真的好喜欢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