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又扶着她坐下,“不能大意了,观察半小时才走。”
林薇薇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好几次想开口,却又咽了回去。
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江遇,今天你急急忙忙离开实验室,是去哪里了?”
“抱歉!”江遇揉了揉林薇薇的脑袋,“本来答应了你,要一起吃午饭的。临时有事,耽误了。”
林薇薇就怕他心里还想着林听。
就怕这事又和林听有关。
但她也没有多问。
好不容易帮江遇挡了一灾,被狗咬了好几口,这才重新换回江遇的回心转意。
否则五一的婚礼,很有可能被取消。
这时,江遇又说,“薇薇,你从静怡别苑搬出来,住到静轩别苑吧。这样也方便让我照顾你。”
“真的吗?”林薇薇顿时激动热泪盈眶。
她和江遇在一起快六年了。
江遇从来没说过要和她住在一起。
突然而来的转变,让她又是欣喜,又是委屈。
六年了。
真是太不容易了。
见到她滚滚落下的泪水,江遇伸手拭了拭,“对不起,薇薇。这些年委屈你了。”
林薇薇也不是一次两次,暗示他要和他住在一起。
也不只一次两次,想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
每一次他都委婉又绅士地拒绝了。
他说过,新婚夜要留到婚礼之后。
其实,并不是绅士之举。
只不过是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放不下林听。
那个位置,一直是属于林听的。
他不想让任何人闯进来。
哪怕是对他有恩的林薇薇。
可是林听不仅背叛了他和周自衡睡过,现在又嫁给了宋律风。
他们早就南辕北辙。
尘埃早已落定。
他又何必执着?
他应该珍惜眼前人。
他摸了摸林薇薇的脑袋,“我让陈叔和吴婶,一会儿去帮你拿行李。”
……
静怡别苑。
林薇薇一瘸一拐地回到客厅里,一脸欢喜的笑容。
林建国赶紧上前扶着她,“慢点,伤口别裂开了。江遇不是送你去打疫苗了吗,他没送你回来?”
“送了呀。”林薇薇笑道,“他去实验室加班了,所以又走了。”
被林建国扶着坐下来,林薇薇无比欢喜道,“爸,江遇让我搬过去住,他说这样方便照顾我。”
闻言,林建国露出轻松笑意,“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薇薇,那条大疯狗咬你的这几口,没被白咬。”林建国开心道,“我叫你妈一起收拾你的行李。”
林薇薇:“爸,我要不要矜持一点啊,毕竟还没结婚。”
林建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前同居太正常不过了。”
江遇要是不愿和林薇薇同居,那才叫不正常。
正好这时,隔壁静轩别苑的陈叔和吴婶,一起走进来。
“林小姐,江先先让我们来帮你收拾行李。”
林薇薇满心期待的搬去了静轩别苑。
她以为江遇终于要接纳她了。
她以为,今天晚上一定是一个美妙又难忘的夜晚。
她甚至想过,她的腿还受着伤,该以怎样的姿势,才能避免伤口裂开。
然而,吴婶给她安排的房间在一楼。
而江遇的房间则在二楼。
看到自己的房间,林薇薇颇为失望,又不敢表露出来。
她尴尬地问,“吴婶,是江遇说的,让我住这里吗?”
吴婶把行李箱拉到衣橱前,“对啊,江先生说你腿脚有伤,住在一楼进出方便。”
她试探性地问,“那他,那他有说也要搬到一楼吗?”
吴婶摇头,“没有啊。”
“哦!”写在林薇薇脸上的失落,藏也藏不住。
吴婶和陈叔跟了江遇很多年了。
在江遇还没和江父江母分家时,他们夫妇二人就在江家做事。
现在连他们的儿子小陈,也在给江遇当司机。
江遇的许多事情,吴婶和陈叔都清楚。
林薇薇和江遇交往许多年,两人一直清清白白,没有实质的关系。
可是林听十八岁生日那晚,两人就背着两边的家长偷尝了禁果。
年少时的江遇和林听,有着太多的故事。
就连吴婶和陈叔二人,也都记着那段过去。
可是突然出了变故,林听不再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也不再是江先生的女朋友。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突然得让吴婶和陈叔都以为,像是被人精心设计好的。
安顿好林薇薇,陈叔和吴婶回了自己的房间。
吴婶扒了扒陈叔,“老陈,刚刚林薇薇听闻江遇不跟她住一屋,她好像很失落。这是急着做名副其实的江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