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拉着江遇坐下来,赶紧去拿了医药箱。
江遇看她一脸着急样,轻声细语地解释着,“抱歉,和江书臣起了一些争执。”
林振宇:“江书臣打你?他为什么要打你?你们俩从来不打架的。不会这个江书臣也被林听给迷了魂?”
除了林听,江遇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跟别人打架。
林薇薇给江遇擦着药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即转头瞪向林振宇:
“哥,你少说两句。要不你先回去。”
这般时刻,正是小两口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林振宇当然知道林薇薇的用意。
他识趣地起身离开。
夜色弥漫。
擦过药的江遇洗了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围紧身上那条白色的浴巾。
正要擦头发,门外的林薇薇推门而进。
这是林薇薇第一次,见江遇刚刚洗过澡的样子。
目光不经意间暼见江遇劲瘦的腰腹肌肉,以及充满力量的胸膛力量时,心下像是漏掉半拍似的。
可是她眼神清澈,不羞不燥,从容地端着手中的盅碗,慢慢走近。
“江遇,天气热起来了,我熬了些梨汤给你喝。”
江遇什么也没说。
他似乎不太喜欢林薇薇的突然闯入。
他拧了拧眉,转身去了衣帽间。
等他再出来时,已经穿上了衣服。
衣领前的每一颗扣子被他扣得严严实实的。
他看了林薇薇一眼,“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江遇,我们都要结婚了……”她的语气里,有些许委屈。
那意思是说,他用得着这样防着她吗。
“对不起。”她低了头,眼泪吧嗒吧嗒,掉落在深色的地毯,“下次进来,我一定会先敲门。”
她把梨汤放下后,转身要走,“嘶……”
“怎么了。”江遇大步上前,扶住她。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伤口突然疼了一些。”
她指的是被疯狗撕咬过的伤口。
想到这件事情,江遇满心内疚。
林薇薇借势倒进他的怀里,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江遇第一颗衬衣纽扣。
很快,脸上泛起红潮。
“阿遇,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软软糥糥的声音中,带着某种邀约。
那只纤细白皙的手,忽然被江遇捏住。
衬衣前的扣子,终究是没有被解开。
江遇温柔道,“薇薇,我还要出去办事。”
林薇薇满眼秋水地看着他,“那我等你回来,好不好?”
“乖,回去你的房间睡。等我们婚礼后。”
“可是……”
“薇薇,女孩子要矜持一些。”
“好……吧。”
林薇薇委屈地抽了身。
可是,那个时候,林听矜持了吗?
恐怕江遇巴不得林听不矜持。
他们可是高中刚一毕业,就偷尝了禁果。
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她就要矜持?
说到底,还是不爱。
林薇薇看破不说破,她就怕婚礼最后关头,再出什么意外。
她乖乖地听了话,“阿遇,我回屋睡觉了。”
回屋后的林薇薇,站在窗前,看见江遇坐进了那辆红旗国礼。
车灯打开。
车子驶出花园车库,很快消失在这阵朦胧的夜色中。
车上的江遇按了车载电话。
随即握着方向盘,等待着对方接听。
他身边的副驾驶座上,放着一张红色的请柬。
接电话的,是洛高。
听闻不是周自衡的声音,江遇一边开着车,一边绅士道,“麻烦让周自衡接电话。”
洛高应声:“江先生,您已经与我家先生割袍断义,不做兄弟了。不知道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这句话,堵得江遇哑口无言。
当时他说割袍断义,只是在气头上。
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丢掉他的兄弟?
他重复:“让周自衡接电话。”
洛高:“抱歉,江先生。我家先生这会儿正在山庄处理要事。”
江遇:“他在周家山庄?”
洛高:“江先生,我家先生说,他不方便见客。”
……
周家山庄。
躺在床上的周老爷子周才昆,一阵又一阵地咳嗽着。
他愤怒又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的满眼麻木冷漠的周自衡。
那盏周自衡亲自为他熬的雪梨燕窝,被他用力摔在地上。
深色的地毯上顿时碎片四溅。
年迈的周老爷子,也是越咳越厉害。
可是周自衡依然满眼麻木地坐在对面,“老爷子,息怒。”
“你,你到底要怎样?你一回来,老二老四死了,老三和老五也被你送进了监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