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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庄,就是我俩在昌市租了两年房子的地方。
她在教我技艺之时,见我有时会不开窍,常恨铁不成钢地骂我简直是一个小废物,几乎都快成口头禅了。
附近村庄来参加尸王庙祭的人实在太多,黄方等人根本不知道有没有王家庄,更不知道有没有人叫小废物,而我却一听就明白。
黄方的话音刚落。
“呜!”
一声马达咆哮。
铁皮船突然加快了速度,朝我们乘坐的木船凶狠撞了过来。
“嘭!”
木船硬生生被撞出了一个窟窿,船体剧烈摇晃。
铁船犁起的湖水,若瓢泼大雨,自下而上泼了进来!
拿匕首顶着我的家伙,猝不及防,手中家伙什掉落,人一个趔趄倒在了甲板上。
我心中早有准备,乘此机会,手猛一拉甲板稳住身形,脚步几个疾速蹬踏,像一头跃水的海豹,直接跳下了湖。
“哗啦!”
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我赶紧往上浮。
刚一露头。
听到廖小琴愤怒而嚣张的声音。
“刚动我的人!找抽!!!”
“嘭!”
一声巨响再次传来。
铁皮船先倒退了数米,后又狠狠地撞了过去。
她的船比黄方的船大上一倍,又是铁的,直接将小木渔船给撞翻了。
黄方几个人嘴里大声嚎叫着,全落入了水中。
一根绳子从铁皮船抛了下来。
“上来!”
我抬手一拽绳子,胳膊使力,脚蹬踏着船体,浑身水淋淋地上了铁皮船。
上去一瞅,除了廖小琴之外,还有一位艄公模样的老头,正在掌舵。
嫂子对他说了一句粤语。
大意是快走。
老头点了点头,立即调转船头,往岸边开去。
回头瞥见。
黄方头上流着翻船之时磕伤的血,在水中不断扑腾,面目狰狞,又憋屈又愤怒。
其他几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呲牙咧嘴的,纷纷朝黄方靠拢游去。
这些家伙身上穿有救生衣,当然不会挂,但等那群浑身是屎的家伙出来救他们,估计已经冻抽筋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你怎么来了?!”
“我就来!你管得着吗?”
“附近走船腥有没有我哥?!”
“有个屁!我们都被他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