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不让擦掉,现在弄脏怕是要生气,我就先回去告罪了。”
把不小心洒酒的那个人吓得不轻,危庭都进不了家门,那他岂不是更要给人家上门负荆请罪。
刚刚还不信的人,现在看他这样不似作伪,连忙帮他出招,陈家公子也有家室,在这方面颇有经验。
“这人都是吃软不吃硬,你要是放得下面子,回去和老婆求求情卖卖惨也就没事了。”
旁边有人不赞同:“那岂不是越惯越厉害,迟早爬到你们头上去,男人就要有尊严。”
“也是,危总是不是宠老婆有点过头了?”
危庭扫了他一眼,声音冷淡。
“结婚娶回来就是要宠的。”
“而且我比她年长,怎么让步都不算过分。”
旁边人自然不敢反驳危庭,尤其看到他一脸认真不似玩笑的样子。
“这才对嘛。”刚刚就让危庭卖惨的陈家公子熟稔地拍拍危庭肩膀,“我是过来人,这才是开始呢。”
“等你老婆生了小孩,那才是左右夹击,这边老婆要给你抹这个擦那个,另一边还有个小的,要给你贴贴纸扎辫子,简直苦不堪言啊。”
“少来,你这哪里是苦不堪言的样子,明明是在暗爽。”顾决看不下去,没忍住直接拆穿他。
陈家公子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走了。”危庭和这两人颔首点头,打了招呼就推门离开。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今昭要和他算账的打算,路上还想着让她这周多吃个冰激凌也行,反正可以从下周里面再扣。
实在是这人没有自制力,体寒就应该少吃这些冷饮。
结果回到檀园的时候,今昭已经上床休息,看见他“脏兮兮”地回来还有些惊讶。
“太久不出门,都有人敢欺负你了?”
危庭忍俊不禁。
“那你要怎么做?”
今昭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跟着胡诌:“找几个保镖,拖到没人的地方狠狠揍一顿好了。”
危庭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睡熟,孕后期已经不能侧躺,所以这人难得睡相安稳,不像之前那样满床乱滚。
他掀开被子上床,凑到今昭耳边低声说道。
“画,洗掉了,沾到了酒。”
今昭迷迷糊糊听见耳边有嗡嗡的声音,也没听出是人声,只觉得吵到了自己睡觉,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不重但是声音格外清脆。
卧室忽地安静,只有一个人睡着时绵长的呼吸。
“你最好不是装睡。”
今昭:“zzz”
“明天再和你算账。”他低声道。
危庭抬手摸了下自己被打的半边脸,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把人连带被子一起拥入怀中。
他试想了一下今天陈家公子说的画面,哪里是苦不堪言,分明是——
求之不得。
翌日晨起时,今昭还不知道自己昨晚的“暴行”,看见危庭刚刚转醒的眼神,比起平时的冷漠更多了些温柔。
平常精致固定在脑后的头发也柔顺地垂在额前,还是非常平"亿"近人的。
“早呀危庭!”
今昭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
“早。”
危庭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打了个猝不及防,反应过来之后在今昭脸上也亲了一下,神情格外温柔。
昨晚还说一定要算的账,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
危庭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东西,在预产期前几天就已经陪着今昭住进了医院,也是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手忙脚乱的那种情况。
刚进初夏的时候,今昭平安诞下一女。
虽然危庭什么都准备得很周全,但是又不能所有事情他都能替。
身体恢复地差不多后,他们就回了檀园,依旧有配套照顾今昭和小孩的医生和佣人。
今昭抱着小孩,虽然小朋友很可爱,但她觉得没必要自己找苦吃,于是信誓旦旦地告诉危庭。
“就这一次,我再也不要怀孕了。”
危庭帮她把小孩抱到自己怀里,神情温柔。
“嗯,我也这么想。”
要不是情况特殊,他这一辈子都不生小孩也是极大可能。
“我去结扎。”
今昭对此表示赞同,毕竟喝药和做措施都有意外的可能性,直接从根本上杜绝这种可能性。
“你有这种觉悟我很欣慰。”今昭看着在危庭臂弯里面熟睡的小孩,轻轻戳了下她的脸,“那带小孩的事情就教给危总了。”
“我给你一个婴儿,你还我一个天才,可以做到吧?”今昭故意调侃道。
危庭垂眸,看着睡觉还在流口水的小孩,虽然别人都说小孩没长大还看不出什么,但他觉得这简直就是今昭的翻版,怎么看都很像。
这是上天的恩赐。
像他不好,像今昭才对。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