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十寸，青莹耀目，背有盘龙，外观一致，重量也一致……”
陆碧珠蹙着眉，又在公孙堇理那面上以手指画了道咒，闭上双眼感应了一番。
三息不到，睁眼，点头。
“确实是出自同源的乾坤古镜，师延弟弟是如何得到的？”
师延一头雾水，摇头：“我的记忆有缺失，真的不记得了，我当时在公孙家，怕小锦鲤想家，就在库存里找了这对铜镜，当时以为就是个能通讯的作用……”
“莫非你失忆前，去过暗堡？亦或是，这镜子来源于你家，主人从你家人手里得了一面？”
陆碧珠将镜子递回去，没有一丝不舍，可见她身上好东西确实不少，看不上这乾坤古镜。
也是，若是喜欢，当初得来了定会自己留着，而不是丢给农皆明。
周相仪接过两面镜子，用神识仔细扫了一遍。
师延伸着脑袋，盯着周相仪的手看了许久，忍不住问道：“阿兄，看出什么了吗？”
“造型生动，纹饰优美，质地厚重，背有九五飞天龙，铸镜之人，工艺甚是精湛。”
众人：“……”
谁问你这个了？
是问你发现了什么异常好吧！
你倒好，还夸上了？
好在周相仪很快就说出了其他靠谱信息：“这镜上神龙皆是闭目，恐怕当初铸造的人，做了不止这三面。”
师延挠头：“阿兄的意思是，这镜子还有流落在外的？”
陆碧珠疑惑：“这是为何？神龙闭眼与数量有何关系？”
周相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这镜子作用是收鬼？”
陆碧珠点头，又摇摇头：“与其说收鬼，不如说是吸收怨气，鬼的强弱，无非是怨气与执念，这乾坤古镜，可以强行吸走鬼身上所有的怨气。”
师延闻言恍然大悟：“所以当时若我们不出手抢了农寂声的镜子，沈姐姐就会被吸走所有怨气，然后魂飞魄散？”
“没错，若不是你们，表姐怕是撑不到我来，也是因为她怨气被古镜吸了大半的缘故，导致她后来如此……”
金蟾：“原来如此，我就疑惑她起初恨不得杀了农寂声的模样，为何知道真相后，突然良心发现似的放弃复活。”
按理说，一个怨鬼，还是背负血债的那种，几乎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杀戮，本就是怨鬼的本性，虽然不知道陆碧珠用了什么法子，保留了沈琉璃的记忆与理智。
可她终究是艳鬼啊，她归来就是为了杀农寂声的，最终却因为陆碧珠的到来潦草收场。
中间竟然是因为这乾坤古镜！
这镜子吸了她的怨气，加上陆碧珠的公布的真相，导致她执念也散了，险些魂飞魄散……
“所以，我才说这镜子不止三面，你们可听过五雷震山河？”
众人：“？”
什么五雷？
什么山河？
众人沉默，唯有公孙堇理挠头，傻傻问道：“大爷，我只听过宝塔镇河妖。”
周相仪：“……”
这傻子依旧这么会说话，他竟然内心生不起气来？
好一个心平气和的自己！
“阿兄，我也不知道，是阵法吗？跟这镜子有关？”
周相仪点头：“没错，这是一个阵法，一个借鬼兵、养精兵、用尸兵的阵法。”
陆碧珠好奇：“怎么说？”
“这是一个很大型的阵法，乃御敌所用，需以血为引、以魂为媒，配合阵眼青铜镜，吸收己方与敌方怨气，转化为攻击能量，敌军每损失千人，阵法威力便增强三成……”
师延皱眉：“怎么听着这么邪乎？需要人以魂为媒介？那岂不是等于献祭？”
师延：“没错，就是献祭，只要献祭的人够多，敌军人数越多，阵法威力越强。”
公孙堇理听得毛骨悚然：“那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方忙着献祭一方赶着送死？有什么意义？打完一场战下来活着的没几个人了！”
陆碧珠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看着周相仪，问道：“所以目的是为了培养阴兵？”
“没错，阵法的发起者，对此阵有绝对控制权，阵眼吸的怨气，足以让他掌控双方死去战士的能量。”
众人：“！”
好可怕的阵法！
最后竟然纯纯给第三方做嫁衣！
风惊竹无法想象什么人能弄出这种惨绝人寰的做法，不禁叹气：“这滚滚红尘，多艰得很啊～”
金蟾：“可不是？我们这些妖族只知道在山林深处默默修炼，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师师迷惑：“所以跟镜子数量有什么关系吗？阵眼需要很多镜子吗？”
“我没猜错的话，这镜子有九面，九九归一，龙神睁眼。”
而那九九归一处，万物归零……
周相仪把镜子交还给师延还有公孙堇理，语气沉重：
“我们需要找齐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