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这样的处境,如果他再失去了权利,那么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平顺。
可——
阮宁棠又转念一想,她应该相信他,相信他有所布局,相信他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
“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失去了太多东西,也放弃很多东西。”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也并不容易,我不能那么自私。”
“我可以不认喃喃——让喃喃仍旧在周家,我也不要什么名分,只要你们都好好的。”
“就像你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终有一天会东山再起,到那个时候我会让喃喃自由选择。”
她有她的目标,也有她的那一份骨气。
阮宁棠不相信自己处处不如人。
只是自己的运气差了许多罢了。
她未来还有许多的机会。
周朝礼听着这些话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的嗓音不仅不慢:“你想多了。”
他话音刚落。
台上声音又响起。
“谢谢卿总工,关于这一次的政策方针,卿总工刚才已经讲的格外的清楚了,接下来我们有请周会长为大家讲两句。”
台上这么一宣布。
周朝礼缓缓的站起身,扣上了西装的扣子,大步朝台上迈了过去。
阮宁棠听到这句话以后,脸上的表情格外的惊讶,眼睁睁看着周朝礼上台。
她都不曾得知,周朝礼什么时候成为了商会的会长。
陈盛刚才把他们的谈话听在耳里也做了一个简短的分析。
“这就是他给你的惊喜吧,他虽然放权了周氏,但他的身份地位仍旧在。”
陈盛凑过去开口,“可他那所谓的哥哥如今还没有回国,本事如何,谁也不曾得知。”
“我只是听我姐嘴上那么一说,关于上一次升学宴上面的事情,周纪淮大发雷霆说的是气话也说不定。”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并非上商人逐利,任何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发。
而阮宁棠得到这一个消息以后,脸上又安心的露出了笑容。
是。
周朝礼还是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他永远都是他,他从来不会为权势低头。
因为他从来都是权利本身。
这样的男人愿意为她俯首称臣。
这一辈子做成什么样,也都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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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礼上台时,卿意把话筒递给他。
男人接过时,两人之间的手不经意的擦过。
肌肤短暂的接触,卿意都能够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
她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梢,转身就下了台。
台下的人看着这一幕有些唏嘘。
曾经这个人可是夫妻。
但他们两个人看上去并没有夫妻的感觉。
倒相识毫不相识的陌生人,甚至,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也会笑脸相迎,相敬如宾。
可他们两个人如今的气场,十分相悖。
好像谁也容不下谁。
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两人曾经会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夫妻,甚至还拥有一儿一女。
谁看谁都觉得违和至极。
可这怎么不算另外一种的顶峰相见。
台下人见得议论。
“有些时候我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挺好磕的,离了婚以后。又不得已在各种场合见面。”
“夫妻之间都在行业内的尖端,不论是身份和地位都是相匹配的,颜值和脑子更是登对。”
阮宁棠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刺耳。
这一些传言曾经都是在说她与周朝礼的。
什么时候,嘴里传言的,又换了别人。
有时候人们就是这样的现实。
大家都是慕强的人。
你强,总有人会比你更强。
刚刚台上的那一幕,她也尽收眼底。
周朝礼一身黑色清冷,卿意同样也是一身黑色气质也清冽。
在某一种程度上,他们是相同的人。
同性相斥,所以他们做不了夫妻。
可两个人这样的身份地位,足以能够满足人强强联合的爽感。
阮宁棠讥诮的扯了扯唇。
可不论如何,他们两个人都已经离了婚,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而周朝礼我心里面从始至终也就只有她一个人。
卿意和周朝礼结婚五六年都没有任何感情,他们之间并非有任何可能性。
在外人看来多登对,多好磕,都无用。
周朝礼只会是她一人的。
-
卿意下台以后。
陆今安看着她:“今天你在后台就是跟他见面的?”
他也有一些意外,早就听说商会选举会换会长,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周朝礼。
卿意:“是。”
“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