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嘛,现在风小了一些,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哈桑将阿丽莎揽在怀里,“跟着我,拽着我的衣服。”
随后,等风口袋的风过去后,苏阳抽了一鞭子,两匹马同时扬起蹄子朝前而去。
苏阳他们来到马匹的右边,紧贴着马肚皮,缓慢的朝前移动。
风沙是移动的,就像是迁移的地皮,同时也卷带着不同的玉石料子。
好巧不巧的是,每次走到风口袋的中央位置,风速就会突然变大。
一时间黄沙弥漫四周,遮天蔽日,仿佛沙尘暴一样,细小的砂砾钻进羊皮袄里,拍打着脸上的肉。
阿丽莎紧紧抱着哈桑的胳膊,贴近地面的超前移动。
苏阳紧紧拉着马匹的缰绳,生怕忽然受了惊,开始四处乱窜。
就在这时,马匹忽然“咯噔”了一下,地板车也晃了一下,怎么都过不去了。
就像是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车轮子死死的卡在戈壁的沙漠中。
“娘的,真他们的倒霉啊,不会真的崴窝了吧。”
苏阳将围巾遮住了脸,眯着眼睛跪在地上,看向车轮的位置。
透过风沙的袭扰,苏阳看到车轮子地下居然被一个黑色的黑色的挡住了。
苏阳伸手扒拉了一下,顿时吓了一跳。
“卧槽!”
地板车下,莫名出现了一个死尸。
由于沙漠中常年干燥,死尸没有腐栏的现象,反而是面目可见,五官凹陷,被风沙切割成窟窿,身体上裹着宽松的羊皮子,皮毛早已经掉光,只上下褴褛破洞的薄皮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苏阳只好强忍折磨,使劲将这具尸体给拖了出来,拉出来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东西从伸手掉了下来。
苏阳捡起来看了看,顿时丢在了地方,居然是一块长条的骨头,还以为是什么玉石料子呢。
不过在茫然间,苏阳似乎看到那根骨头上有一排大小均匀的细孔。
苏阳再次捡了起来,看到这这竟然是一个骨笛。
骨笛是部落里用骨头制作的乐器,在塔吉克部落里,苏阳也见到过。
不过看着骨头的风化程度,少说也有百年之久了。
苏阳直接揣进了自己兜里,等出去的时候,再找人看看来历吧。
就在这时,哈桑和阿丽莎也来到了侧边,看到苏阳拖出来的尸体,也是楞了楞,随后哈桑顶着风沙来到了苏阳身旁。
“阿达西...你没事吧?”
苏阳使劲的摇摇头,大声喊道:“我没事,但是这里有一个死人,我们得把他拖到一边去。”
“行,我们一起!”
哈桑和苏阳,一人拽着一边,拖动这尸体往一边拖拽。
就在这时,阿丽莎却叫停了他们。
“等一下!”
阿丽莎踉跄着身子,来到那尸体旁边,趴在地上,顶着风沙,伸手拽了下那人身上的羊皮子。
“阿丽莎,怎么了?”哈桑好奇的问道。
“这是玉尸,帮我拖上马车。”
阿丽莎看着苏阳和哈桑一脸的求助目光。
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玉尸,但是面对阿丽莎的请求,他们也没有理由拒绝,只有等把尸体拉出风口袋,才能问个清楚了。
随后,两个人用力将尸体给拖了起来,直接往玉石料子上一丢,尸体直挺挺的摞在上面。
随后苏阳抽着鞭子,使劲在马屁股上抽了几下,马匹“嗷”的一声超前跑去。
“哈桑,你们快跟上!”
“来了。”
经过十几分钟的形势,苏阳在这段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戈壁料,反而一直看向板车上的尸体,心里怪膈应的。
两辆马车终于走出了风口袋。
苏阳都没来得及拍打身上的黄沙,就立刻将车上的死尸给拽了下来。
尸体从车上滚落,羊皮子脱落,露出整个干瘪的尸体,胸腔和身体都已经被风蚀成了窟窿,看上去怪吓人的。
“阿丽莎,你说这是什么玉人,是什么意思啊?”
阿丽莎立刻脱掉头上的羊皮帽子,来到那具尸体面前。
随即将尸体翻了身,指向脖子处:“你看这里,脖子这里有一块玉片,镶嵌在喉咙这里。”
苏阳和哈桑看了过去,果然在喉咙处有一个玉片卡在喉骨处。
那块玉料子,苏阳一眼就认出来,不是冰玉就是阿拉玛斯玉。
把玉片镶嵌在喉咙里,到底是什么习俗。
苏阳原本想伸手将玉片摘下仔细看看,阿丽莎却摇摇头,一脸郑重。
“不要拿下来,不然会得到阿玛依的诅咒。”
阿丽莎随即将羊皮卷给他盖了起来,死者为大,苏阳也只好算了。
阿丽莎从车上取下一把铁锨,就地埋了几铲黄沙,就当是掩埋了。
“在普兰宗的教义中,这叫做‘人玉共生’,是一种最高级的祭祀方式,只有德高望重的长老也有资格享有玉片,死后通往永生之门。”
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