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保姆车,回家的路程并不算远,但因为堵车,车速放得很慢。
窗外车流不紧不慢,车内气氛却和以往有些不同。
一如往常地并肩坐着,中间隔着一个小小的安全距离。
可清浔却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一张微妙的针毡上,腰背挺得直直的,连拿水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小心翼翼。
池珣坐在她旁边,仍旧是那副清冷淡然的样子,眼神垂落在手机上,眉骨立体,侧脸俊朗无比。
灯光从车窗斜照进来,划过他微敛的睫毛和安静的轮廓,整个人像一幅被画家精雕细琢的肖像。
可清浔却无法像以前那样,轻松地看他一眼。
指尖无意碰触时的微电流、书店里共享秘密的亲密、昨夜躲在同一个柜子里听风辨息的悸动……
都像藏在车内某个角落的火星,虽然微弱,却不时冒出火光。
车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音乐播放器传来低声的旋律,是一首不知名的英文爵士,
女声慵懒地唱着,像猫一样蜷在黑夜里,暧昧得刚刚好。
清浔不敢频繁地看池珣,只得悄悄望向窗外,
却总觉得耳边传来的他的呼吸声忽远忽近,像一根线轻轻缠着她的神经。
她端着杯热水喝了一口,又默默放回车载杯架,不小心碰到扶手箱的一角,“咔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