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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他的武功

   有黑衣人瞬间从暗处出现,着手清理。
    他们跟随许淮沅多年,自然知道“处理干净”意味着什么——这些尸体,连同他们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必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此地出现过。
    许淮沅扫了一眼不再多言,转身,脚步略显虚浮地重新登上马车。帘子垂下,隔绝了外面弥漫的血腥与杀机。他靠回车厢内壁,疲惫地闭上眼,只有指尖无意识地在沾染了血渍的袖口处轻轻摩挲了一下。
    马车再次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声响。冬生沉默地驾车,心中却翻江倒海。他知道公子身怀武功,却极少见他出手,更从未见过如此……干净利落又冷酷的杀伐。今天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只为致命。
    回到许府,已是后半夜。
    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值夜的下人提着灯笼在廊下无声走动。许淮沅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卧房内还点着一盏小小的烛灯,光线昏黄温暖,谢晚宁正坐在灯下,捏着一方帕子在擦一把匕首,神情若有所思。指尖拂过刃口时,动作带着一种行云流水的熟稔。
    许淮沅看着她那模样,唇边不自觉地带了些笑意,然而那点笑意还没来得及漾开,他突然觉得胸口气血上涌,一股甜腥几乎要喷出喉咙。
    他赶紧掩袖低咳。
    “咳咳……”
    听到咳嗽声,谢晚宁抬起头,看见许淮沅推门进来。
    烛光映着他比平日更显苍白的脸,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疲惫,连那身标志性的白袍都似乎沾染了夜露的寒气,显得有些沉重。
    “回来了?”
    谢晚宁放下匕首,起身迎了上去,动作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外袍。
    “脸色怎么比纸还白?翰林院的文书真能吸人精血不成?”
    她语气带着惯常的调侃,目光却在他脸上细细逡巡。
    许淮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惯常的温和笑意,带着点无奈。
    “积压的案牍如山,又逢陛下垂询……咳咳,是有些乏了。”
    他抬手掩唇轻咳,动作间,那截雪白的袖口不经意地扬起。
    谢晚宁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袖口上那一点刺目的暗红——
    新鲜,尚未完全干涸,在素白的锦缎上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带着一丝不祥的铁锈气息。
    她的动作微微一顿,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
    她抬起手,指尖精准地点向那处血迹,声音依旧平稳,却少了刚才的调侃,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翰林院的墨,现在改成朱砂色了?还是说……”
    她抬眼,对上许淮沅那双深潭般的眸子,“许大学士夜审卷宗,审出了血光之灾?”
    许淮沅顺着她的指尖低头看去,似乎这才注意到袖口的污迹。他面上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恍然”和“懊恼”,随即又化作淡淡的无奈。
    “咳……让娘子见笑了。”
    他伸出左手,随意地晃了晃,指尖光洁,并无伤口。
    “想是回来的路上,巷子昏暗,车辕颠簸,袖口不小心蹭到了墙角的陈年污垢。翰林院那地方,偏僻角落多的是。”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坦然地看着谢晚宁,“倒是你……”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探究的意味,视线扫过她刚放下的匕首,又落回她脸上,唇边噙着一抹温和的,狐狸般的笑意。
    “这么晚了还在擦刀?今日娘子……又去行侠仗义了?还是说,府里的瓜果蔬菜不够锋利,需要娘子亲自动手磨刀霍霍?”
    谢晚宁心头一跳。
    叶景珩那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个比他更无辜,更灿烂的笑容,顺手将那染血的锦袍丢到一边的衣架上。
    “许大学士说笑了。”
    她拿起桌上的匕首,手腕一翻,寒光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动作潇洒利落。
    “不过是在院子里削了个果子,觉得刀刃钝了,随手擦擦。怎么,许大人管天管地,还管夫人我夜里擦个刀解闷?”
    她刻意加重了“夫人”二字,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烛火在许淮沅深邃的眼眸中跳跃,映照出洞悉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谢晚宁的笑靥如花,眼底深处却藏着刀锋般的警惕和滴水不漏的掩饰。
    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却又奇异地缠绕着一种心知肚明的默契。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对方的话里掺了沙。
    那袖口的血迹绝非陈年污垢,那擦刀的举动也绝非为了削个果子。一个刚从一场隐秘的厮杀中归来,气息未平;另一个则刚处理掉一个烫手的山芋,指尖犹带血腥。
    然而,谁也没有戳破。
    许淮沅唇边的笑意加深,带着点“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纵容,又夹杂着一丝深沉的探究,“娘子喜欢便好。只是夜深了,动刀兵终究伤神。早些歇息吧。”
    他声音温醇,仿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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