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商会不愧是背靠皇室的天下第一商会,就这么两日功夫,被毁掉的云韶院就是又重新盖了个底子。
虽然还不能如过去那样让女子们上台表演,但也能暂时作为短暂吃食的地方,给客人供上美酒佳肴。
雪地上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积雪留下一道道的脚印,绵延到远方。
“你们几个小娃子,慢一点,别摔着了。”
孩子的身后跟着大人,在那笑骂不止。
道路两旁的屋子前都挂满了灯笼,贴上了花纸。
一年的辛苦,让许多人亦是穿上新衣,笑魇如花,逢人便是拱手作揖,新春节日的气氛愈发浓烈。
云韶院后院,赫连九夭倚靠在窗户旁,她穿着一身月牙白色的长裙,罩着小袄,长裙下不着鞋袜的玉足小巧精致,足弓紧绷,衬的足趾犹如粉嫩的贝壳。
她略带失神的看向窗外,见着奔走嬉戏的小孩子,不知觉的伸出一只玉手,接住了从天而落的雪花。
“又是新的一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呀。”
这时的赫连九夭,脸上没有了往常的嬉笑,反而显得很是落寞孤寂。
屋外传来脚步声,韶音轻轻推开屋门走了进来,她见到倚靠在窗边的赫连九夭,轻柔的走了过去站在了她身边。
顺着赫连九夭的目光望去,她也看到了远去的小孩,又见到九夭眼中闪过的落寞和追忆,韶音就知道,小姐是怀念过去了。
小姐看的,并不是那些孩子们的天真纯洁,她看的,其实是后面父母们担心的喊叫和追逐。
韶音轻声道:“小姐,您想家了吗?”
赫连九夭摇了摇头:“家?家早就已经没了,家人也早就没了,如果说现在还有家人,那就是你还有师傅了。”
“除此之外,我没有家人。”
韶音动容道:“小姐。”
赫连九夭摆了摆手,脸上落寞不在,又是恢复了平常那浅笑嫣然的样子。
她竖起一根葱指落在红唇前‘嘘’了一声,随后侧耳倾听。
云韶院的后院离前院并不太远,以赫连九夭的实力,前院那些宾客的谈话声,她都能听进耳中。
“北域的第一天骄到也是厉害,使出了一招大神通,那大神通好生强悍,就算是宗师来了,也要身陨道消,但其依然不是我九州道宗圣子的对手,被圣子一剑斩灭。”
“那北域第一天骄,更是吓的肝胆俱裂,当即求饶,这若不是两国约斗,恐怕他早就被圣子一剑杀之,这才是勉强留了性命。”
“你怎么对细节了解的这么清楚?”
“我一个亲戚就是皇宫中的护卫,当时亲眼所见,我都是按照他的说辞讲出来的,一个字没改。”
“真的假的?该不会是你那亲戚说的夸张吧?”
“你还别不信,能在皇宫里当护卫的能实力差么?我那亲戚可是第五凭虚境的高手,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么?”
“第五凭虚境?”
一听这境界,其余人等不接话了。
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而言,就算是有名的富商,往常能接触到的,最高也就是这个境界的高手。
这些第五凭虚境的武道修者,在他们眼里也不似凡人了。
至于法相宗师或者更高的级别,根本不是他们能接触的。
既然是第五境的高手所言,那这讲的应该就没问题了。
“呵,区区北域,就算是第一天骄又如何,还不是吓的摇尾乞怜,当时在云韶院我也在场,可是亲眼见到圣子不屑一顾,将那北域王子给斩了四肢废掉的。”
“这些北域人不但不求饶,竟然还想和我大周争锋相对,真是不知死活,壮哉阴阳道宗,壮哉大周!”
有宾客兴高采烈,举起酒杯高呼。
在他身旁的另一位富商,则是愁眉苦脸:“哎,这样一来,估计大周又要和北域打仗了。”
“打仗又怎么了?这仗都打了千年了,我们大周怕过谁不成?北域再厉害,有那妖族厉害么?”
“不是这么说,我还和北域九溟国有些生意,这一打仗,生意就做不成了。”
“那就没辙了,兄台你还是早点想想换条路子吧。”
刚刚建好根基的云韶院中一片嘈杂,大家茶余饭后所讲的,正是不久前在皇宫中的那三场比斗。
三场比斗全胜,元和帝自然会让人大肆宣传,弘扬国威,同时提高民众自信。
甚至元和帝还趁着过年,给帝都每家每户送去了酒肉,更是带动的帝都百姓,对这件事讨论的愈发热烈。
宁易之名,如今可谓是帝都人尽皆知,不过人们到不直呼其名,而是尊称其为圣子。
赫连九夭侧耳倾听着这些人的吹牛打屁,韶音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小姐,那人说的内容在细节上虽有一些偏差,但大体没错。”
“我已经调查过了,苏特尔两只手被斩掉,图木尔正在为他高价寻找丹药。”
“北域不善丹药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