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凉亭的材料也都是就地取材。
地板是山上石,柱子是山上木,顶棚也是山上的木一劈三瓣钉上去的。
中间的桌子,其实不能叫桌子,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方形大石头。
凳子也是未经雕琢的石头墩子。
兴许是时间久的缘故,桌面磨的很平整,石墩子被来往客人的屁股磨的也很平整
一行人在凉亭里坐下。
坐不下的就在凉亭外边站着。
叶晓涛让手下人提来一瓶热水说。
李霖从文件袋里掏出来一盒茶叶。
阿冰拿出茶具泡上一壶茶。
几人就围坐在石桌前品起了茶。
童小宣说,“这山上通电了吗?道观里的人,平时该怎么生活?”
叶晓涛笑着解释说,“通的有点,半山腰有个储水池,山上渗出的水一滴滴都储存在池子里,道观的人一天下来挑上几桶就够用了。”
“哦?”童小宣来了兴致,按理说山上渗出来的水,那可比地表的溪水珍贵多了,经过山体岩石层层过滤,富含矿物质。于是问,“一会儿能去储水的地方看看吗?”
叶晓涛说,“当然可以,在往上走百十步就到了。”
刘昌硕和手下跟着李霖他们来到山脚下之后没敢下车继续跟随。
因为上山的路就那么一条,跟在李霖他们身后很容易让人怀疑,弄不好就暴露了。
于是,他们在附近村民的指引下,选择了一条放羊人常走的羊道上山。
他们俩平时生活在城市里,养尊处优惯了,体力根本不行。尤其是爬这种未经开发的野山,走的还是羊群蹚出来的碎石路...才往上爬了三分之一,就已是汗流浃背,腿肚子发颤,不得不就地坐下来大口喘息
手下擦着额头的汗说道,“哥,在城里堵他不行吗?为啥非要跟到山里来?照咱俩这个体力,估计人家下山了咱还没爬上去呢...”
刘昌硕也是极其无奈的喘着粗气说,“你以为我想爬啊?我他妈也是没有办法了!老板催的紧,在城里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只能出来碰碰运气了...再者说,你有没有看到李霖从县委楼上下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手提袋?”
手下气喘吁吁的点点头说,“看到了,咋了?”
刘昌硕拿出矿泉水瓶仰头灌了一大口,说,“我怀疑那个黑本就在他手提袋里!”
手下嗤之以鼻道,“哥,你凭啥怀疑?”
刘昌硕说,“凭我多年办事的经验猜测!我从县委楼出来之后就发现,县委大院的安保升级了,对陌生人盘查的更加严了...我就推测,一定是我假扮送水工引起了李霖的怀疑,所以加强了安保。估计这会儿警察正在查监控,搜捕我呢!”
手下看着神神叨叨的刘昌硕表示不信,说,“哥,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就凭这...就断定李霖把黑本随身带着?”
刘昌硕说,“我是有根据的。首先李霖肯定觉得黑本放在办公室已经不安全了,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放在哪都会觉得不安全,只有带在身上保险!其二,我打听了,这次他陪同的不是别人,是他的亲戚...陪亲戚爬个山还带着公文包,你不觉得很突兀吗?又不是公干,提个包干什么?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本子就在他包里。”
手下仍然不以为意,笑道,“哥,这都是你猜测,我猜他包里说不定就装了一盒茶叶...”
刘昌硕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骂道,“放屁!也不动动脑子...哪有县委书记出门带茶叶的?他要警卫员、秘书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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