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源郑重的语气中,艾森先生接过了药水。
但是他没有喝,只是仔细的看了几眼,又还了回去。
“怎么?你还是不相信吗?这药水能治好任何的疾病!”林源说道:“有没有用,你喝完不就知道了吗?”
艾森先生摇摇头:“我相信你,你说有用,就一定有用……”
他的语气一顿:“只是……林源啊……这玩意儿你能量产吗?”
林源摇摇头:“不行……几乎是用一瓶少一瓶的绝版货。”
“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艾森先生严肃的问道。
“我会藏好这个秘密的!”林源知道哪怕以他今天的地位,都扛不住这种秘密泄露的后果。
“那就好。”艾森先生摆摆手:“这么珍贵的药水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就不喝了。”
看到林源急着要说话,艾森先生先一步说道:“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我这一生,拥有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已经很幸福很满足了。你就是能治好我,让我多活几年,也不过是多了一个没有人生目标,混吃等死占用资源的老家伙罢了。
我已经活够了,该去找我的卢娜了。
把你的药水,留给将来更需要的人吧。”
林源笑着掏出一份计划书,丢给艾森先生。
艾森先生好奇的翻看:“大非洲开发计划?”
“对啊,你才几岁啊?就告诉我人生没有更多希望了?
难道你就不想,拯救非洲十几亿生活在温饱线下的可怜人吗?
我觉得你至少在非洲留下个永久供人瞻仰的铜像后,再考虑这件事吧?”林源笑着说道。
“好家伙!你这是想把我这个70多岁的老人病治好了,一脚踢到非洲去,替你搞非洲大开发计划啊?”艾森先生的眼睛再次锐利起来。
“你就说,这个目标伟大不伟大?做成了你自豪不自豪吧?”
“……”
林源转身面向卢娜的墓碑,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深深鞠了一躬。
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影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为他镀上一层近乎神圣的光晕。
“卢娜阿姨,“他的声音轻柔却清晰,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请原谅我的任性,我打算再借用艾森先生一些时日。“
他直起身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您一定也很想看到,这个老家伙重新燃起斗志的样子吧?“
说到这里,他拇指不动声色地抵住藏在袖口的哑光金属片。
只要轻轻一弹,远处的梧桐树就会应声而动,制造出“神迹“般的景象。
“如果您同意的话,“林源继续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就请点点头,让这些树叶和花朵为您起舞——“
话音未落,一阵突如其来的山风席卷而过。
那风来得如此巧妙,仿佛冥冥之中真有回应。
墓碑周围的梧桐树叶哗啦啦地翻飞起舞,像是千万只翡翠色的手掌在鼓掌;
花圃中的玫瑰与栀子花瓣挣脱枝头,在空中交织成一场缤纷的雪。
阳光穿过这花瓣与树叶的漩涡,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将整个墓地笼罩在一片梦幻般的氛围中。
林源愣住了,拇指间的金属片悄然收回。
他仰头望着这超乎预期的美景,喉结微微滚动。
花瓣落在他的肩头,一片玫瑰花瓣甚至调皮地贴在他的鼻尖上。
艾森先生站在一旁,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
他伸出颤抖的手,接住一片旋转而下的栀子花瓣,轻声呢喃:“卢娜……这是你的回答吗?“
风渐渐平息,但空气中仍飘荡着淡淡的花香。
林源深吸一口气,转向艾森先生,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看来,卢娜阿姨比我想象的还要赞同这个决定呢。“
一片梧桐叶缓缓飘落在墓碑前,恰好覆盖在诊断书上,像是最后的封印。
艾森先生向着林源大手一摊:“拿来吧!”
“收好了,狂野大非洲等着你!”
……
……
“哇!!!哇!!!”
孟涛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睡眼惺忪地甩了甩头,耳朵精准捕捉到楼上婴儿房传来的哭声。
他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三点十七分。
“又来了,小祖宗……”他嘟囔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婴儿房,生怕吵醒隔壁刚睡下的斯嘉丽。
暖黄的夜灯下,婴儿床里的小家伙正蹬着小腿,哭得满脸通红。
“嘿,小狮子,怎么了?”孟涛轻声说着,伸手把宝宝抱起来。
小家伙一碰到爸爸的胸膛,哭声立刻小了几分,但湿漉漉的尿布显然让他很不舒服。
孟涛熟练地单手托着宝宝,另一只手扯开尿布,动作轻柔却利落。
他低头看着那张哭闹的小脸——混血宝宝的五官精致得不像话,斯嘉丽的眼睛,他的鼻梁,小小的嘴巴一瘪一瘪的,仿佛在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