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惊叫了半声,直接掏出一把刀子来。
“砰!”
枪响了。
丧彪的脑袋一歪,这一枪,正正地打在了它的额头上。
“哇!”
枪声在屋子里回荡着,把孩子惊醒了,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哇吼!”
丧彪发出一声怒吼。
八百斤的巨虎,贴脸怒吼,这天下就没有人能扛得住。
一声虎啸,惊魂动魄。
松岛明明手上还握着枪,偏偏身子软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后脑勺硬生生地抽了出去,白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小田强撑着身子要跑,丧彪爪子一抬,身子一窜,奔着他的脑袋就拍了过去。
丧彪这一记虎掌,足以把人的脑袋拍稀碎。
孩子哭声更大了。
丧彪缩回爪子,赶紧低头叼起孩子,又轻又柔地摇晃了起来。
又是枪响,又是虎啸的,唐河怎么可能听不到。
当唐河像一头猛虎一样冲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小田跟头把式地从自家跑出来。
而三条猎狗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四只胖狗崽子,发出很凶狠的奶叫声。
谁又会在乎小狗崽子的奶叫声叫呢。
唐河根本就没问对方是谁,一记窝心脚踹了过去,直接就把人踹得闭过气去。
再冲进屋里,就见丧彪满头是血,还在那晃着孩子,孩子已经不哭了,嘎嘎地笑着拽丧彪的胡子。
地上躺着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身边还扔着一只小手枪。
唐河的心当时就提了起来,赶紧先抱过孩子看了看。
孩子身上有点血,是丧彪淌下来的。
林秀儿疯了一样的抢过孩子,看到孩子没受伤,脸上又闪过一抹狠色,到厨房拎着菜刀,就要把这两个家伙剁了。
丧彪半趴在炕上,抻着脖子,发出嗷呜,嗷呜的叫声。
林秀儿也看到了丧彪脑门上的伤,顾不上砍人,赶紧上来看丧彪。
好家伙,一颗子弹,端端正正地卡在它额头王字纹的中间。
子弹打穿了皮肉,卡在头骨上。
现在得先救丧彪啊。
唐河让林秀儿还有老妈压住丧彪,自己掏出了手插子,先用酒洗,再用火烤,接着还要先给丧彪洗伤口。
伤口受到刺激,丧彪疼得嗷嗷叫,爪子勾着林秀儿的衣服,把她都举了起来,却没有扔出去。
沈心蕾抱着孩子,看着这一家三口在那摁着一只老大的大老虎,已经看傻了眼。
老太太倒底是见过世面的,看着唐河恼怒地给了丧彪一嘴巴子,把它打老实的模样,不停地吸着冷气。
怪不得,怪不得小闺女要死要活的。
换成自己年轻几十岁,真要碰到这样的男人,怕是也要踹了自家的老头子,不顾一切地跟这样的男人私奔啊。
唐河索性一脚踩着丧彪的腮,用手插子割开它脑门上的皮肉,在一阵牙酸似的嘎吱声中,硬生生地把嵌到了头骨里的弹头给挖了出来。
丧彪嗷嗷地不停地惨叫着,惨叫声把全村都惊动了,院外头围了不少人。
再看屋里三人按着丧彪像杀猪的模样,全都吓着了,这是要杀丧彪啊。
还是老范,哆哆嗦嗦地进来看了一眼,知道这是给丧彪治伤。
至于那两个鬼子,已经被一众老娘们儿,老头子们绑得结结实实。
人刚醒,就无数拳脚落到了身上,硬生生地砸昏了过去,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丧彪可不止是一只老虎啊。
还是全村儿十岁以下孩子的干爹。
可以这么说,丧彪现在混到,在村里去任何一家,都能混上一口热乎饭的程度了。
唐河这头,挖了弹头不算,还要把伤口里的碎铅渣清理干净,骨头刮得发出牙酸般的嘎吱声。
然后再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
洗完了洒上伤药,再用纱布包好。
包好的丧彪,像阿三似的,趴在炕上伸着舌头喘着粗气。
全都收拾完了,唐河这才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两个被绑得结实的鬼子,手指头都已经冻到发白了。
杜立秋姗姗来迟,来了一听这事儿,顿时大怒,叫嚣着要杀上小破岛,来个斩草除根。
唐河也大为意动啊。
脑子但凡清醒点,都知道不太可能。
唐河想了想,让杜立秋把人拎起来塞到车里,然后连夜直奔镇派出所。
杨所长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到两个绑着冻得半死的矮骡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杨所长说:“看着眼生啊,哪来的?你要咋收拾他们啊?”
当唐河把那把精致的小手枪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杨所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都是从特殊时代过来的,自然明白,正经人谁用这么小,这么隐蔽的小手枪啊。
唐河说:“杨哥,这事儿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