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袍,头戴银簪,腰上戴的是十枚的金带銙,上头还挂着绯色银鱼袋和一把长刀的李十月看着两人,不,应该说她只是看着李秋天一人。
只不过,秦奋是和李秋天站在一块儿,这才好似是李十月她在看两个人似的。
看着穿着红色喜服的李秋天,李十月她一时之间,竟是鼻头一算,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本来这到了这门口,婚礼上还该有亲友拦路,让李秋天射彩球的仪式来的。
不过,因着李十月她身有公务,连这身官服都来不及换下,就来参加李秋天的婚礼来的。
所以,这射彩球的仪式就被省略了。
一切从简,赶着时间进了门,当李秋天和秦奋两人跪在蒲团上头,对着上首坐着的李母和郑梅娘行跪拜之礼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好,好,好孩子!”
郑梅娘她双眼含泪,若不是她强忍着,那泪就要直接从眼眶之中流出来了。
在看着李夏天和秦奋吃了同一个牢丸,又喝了合卺酒后,李十月她就从一旁退了出来。
时间很晚了,她身上还有公务在身,不能吃上一杯李秋天的喜酒了。
同跟着她出来的石头交代了一声儿后,李十月她就牵出了小红马,翻身上马,往河滩那边儿奔去。
至于为何李十月连自己亲亲阿姐的婚礼参加的都如此匆忙,竟是没有参加个全场?
那就要从大半月前她接到的一封来自一个老熟人的信开始说。
谢明月,英国公的嫡长孙女,在她的定亲对象前镇北王世子刘淑死后,就与刘潭交换了利益,从而跟着李十月他们进了突厥。
虽然在突厥有了一些意外,但一切都还是按着谢明月想要的方向进展。
谢明月在这月余时间里头,她不仅仅画出了大半突厥王庭的城图,就还和社尔搭上了线。
谢明月与社尔之间的关系,李十月自然是有所察觉的,甚至她还让孙小六专门去探查过这一事。
但李十月她是万万想不到,谢明月她的胆子竟然这般大!
大半月前的那封信,是社尔的表兄贺鲁亲自送到李家屯的。
信先是被贺鲁交给了李秋天,再由李秋天骑马送到了三山县屯所,这才到了李十月的手里。
可等李十月拆开信封,内里却还是一个信封,上头明显是一手簪花小楷。
社尔他是汉话说得不错,但他真的是不会写毛笔字啊!
每每来信,那都是社尔麾下的汉官代笔的。
而这一笔簪花小楷明显是女子笔迹!
所以,这信不是社尔他的。
信是谢明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