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观察情况的乔安压根无暇去关心女人的状况，她只是在四处转悠两圈，确定没有人任何隐藏的摄像头后才转身坐到床边。
“你跟程全是什么关系？”
刻意压低的声音，雌性难辨，鸭舌帽遮盖住乔安的眉眼，她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呵、呵……关系？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女人身体还是下意识抖动了下，最终却是留下一抹惨笑。
“我原本应该算是程全的女朋友，但是刚刚交往没多久，他每天愁眉不展，时常躲在阳台上自己一个抽烟喝闷酒，等我发现这个情况后就不断开导他，最后他才跟我吐露实情，说生意上碰到一些难处……”
看着好似很成功的程全，眼神中却是满满的贪婪。
“然后就是我拿出所有的积蓄，但是跟他这种成功人士相比，我那点钱就是杯水车薪，连他公司的租金都不够。”
正当女人诉说着自己的凄惨故事时，乔安却下意识蹙眉，多少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她又搞不懂哪里不对劲。
“等等，这个事情，有点复杂，我需要寻求下场外援助。”
感情方面，乔安确实没有什么经验，星际时代谁还浪费时间谈恋爱，大部分高等生物都在追求极致的完美，直接选择培养舱加定制基因，繁衍下一代。
“哎，问你点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就行。”没有经验无所谓，但是乔安有朋友啊，拿出手机拨弄号码，很快就传来盛白带着疲惫的声音。“你要是家里没钱了，会跟女朋友借钱，渡过难关吗？”
“首先，我家不可能没钱，大部分生意人投资都知道上限在哪里，底限在哪里……”
在盛白努力输出经济学理论时，乔安却只能默默出声打断道：“停，你别说那么复杂，我听不懂！”
盛家的产业多庞大，乔安不知道，肯定是程全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皮包公司无法比拟的。
“简单来说，家族企业抗风险能力极强，单独说我个人的情况，我宁愿出去贷款，打断骨头跟兄弟们周转也不会跟所谓的女朋友借钱，尤其是她家境普通的情况，实在要破产，我说不定会跟她分手，也不需要她背负上我的债务。”
在确定好答案后，乔安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
“听见了吗？这才是正常男人的想法！”
也许她早就知道自己被骗了，可是结果已经这样，她没有办法挣脱，不如继续相信程全的谎言，至少心里能舒服点。
“对，呵呵，这才是正常男人的想法……”
眼泪好似不要钱般簌簌落下，女人紧紧将身体卷曲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慰自己。
“所以，我就这样被骗了，然后被程全当做筹码送给他需要疏通关系的男人，然后就是一点点被拉入深渊中，成为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大客户手中的玩物，无数谎言构筑出我美梦，只要我顺从这位的要求就能挽救他公司的生意，只要我配合这位的要求就能让他更爱我一点，在无数日夜中，我备受折磨时，程全又会出现在我身边搂着我不断安慰着，诉说着他不介意，等生意稳定后就跟我结婚之类的承诺……”
此时此刻，乔安的表情比吃屎都难看。
这都行？
这都能信？
恋爱脑果然是绝症！
“这次我不肯配合是因为某位大客户看我模样乖巧，学历也不错，要求我给他生个儿子，我最开始不肯答应，绝食几天，不断抗议要求见到程全，没想到等他真正出现时依旧是那套哄骗我的说辞，等生下孩子，他就会带我离开这里，等我们结婚后就好了……”
其实，她早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她依旧不肯放手，因为沉默成本早就让她遍体鳞伤。
如果失去程全，像她这样残花败柳的身体还能跟谁在一起？
还不如继续陪在程全身边，等他公司稳定后，她用这段经历拿捏住这个男人，说不定还能过上阔太太的生活。
只是今天，她才突然醒悟……
“你也发现了吧？在这条截然不同的楼层中，除了你之外，还有无数已经怀孕的女人，都在程全的哄骗下等待脱离苦海的机会？”
乔安毫不留情的揭穿，让女人再次露出凄惨又悲凉的笑容来。
“对，等我被刚刚那两个男人抬上楼后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里就是所谓的待产室，整洁干净的楼道是那群有钱有势的男人来探望未来孩子的地方，我们不过是程全手中的赚钱工具。”
如果只是想花天酒地，还是九爷手中那些女人质量更高，风情万种不说还有层出不穷的手段，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太过火。
程全就是靠着无论怎么玩，只要不出人命都可以配合的特点才杀出重围。
当然，这点小钱并不能打动程全，因为他手里的女人太少，又因为那些客户出手狠辣，长期受伤的关系，养伤期间都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