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微微收缩，脑海中闪过亿万年来见证过的无数宇宙兴衰。
纳尔沉默了很久，黑暗能量在他周身缓缓流转，如同他此刻翻涌的思绪。
“为自己而战？”
他突然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
“你知道我活了多少个宇宙纪元吗？见过多少自以为能挑战命运的蠢货？”
萧寒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注视着那颗仍在燃烧的恒星。
“就像你说的那样，永恒，无限，死亡，这些概念实体够强了吧？”
纳尔回想起自己的所见所闻，内心感慨。
“但在某些存在面前，照样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他猛地抬头，猩红的瞳孔直视萧寒。
“你以为超越神族就是最终boss？天真！在他们之上还有更古老的存在，在那些存在之上还有……”
“所以呢？”
萧寒突然打断他，双眼直视着他。
“就因为敌人太强，就该跪着等死？”
纳尔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噎住了。
“你说得对，我们可能都打不过那些顶级存在。”
萧寒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但至少，我要让他们知道。”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远处一颗荒芜的行星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在宇宙中勾勒出一个巨大的中指图案。
“去泥玛的命运。”
至尊小超人一拳打破次元壁！
纳尔呆住了。
这个手势他见过无数次，但从没想过有人敢用它来挑衅宇宙法则。
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觉得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呵。”
黑暗神明突然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狂笑。
“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的白发在真空中狂舞，周身的黑暗能量沸腾到几乎要撕裂空间。
“无数年以来，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这场无聊游戏还有趣的家伙！”
萧寒也笑了，他看向纳尔：“所以？”
“所以去塔码的超越神族！”
纳尔猛地抽出黑死剑，剑锋所指之处，空间已经开始腐朽。
“老子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是配角也能把剧本撕个稀巴烂！”
萧寒没有说话，他挑了挑眉。
纳尔这家伙，燃起来了？！
下一秒，纳尔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等等，我还有一个疑问。”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们也是故事的一部分，那我们的行动，我们的选择。”
“正是故事的一部分。”萧寒接上他的话，笑容变得深邃。
“也许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让这个故事变得更精彩？”
纳尔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最后竟然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
“有意思。”
他周身的黑暗能量开始沸腾。
“那不如我们把这个故事搅得天翻地覆？”
萧寒笑了，他开始觉得纳尔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
“正合我意！不过在那之前……”
他转身面向地球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
“让我们先给主角们送上一份特别的成长礼包。”
纳尔露出一个反派专属的邪笑。
“比如，我们是他们的救世主？”
“太老套了。”萧寒摇头。
“不如来点新鲜的，比如，让超级英雄们提前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两人相视一笑，周身的空间同时扭曲，朝着地球的方向疾驰而去。
………..
地球，纽约。
空间如同水波般无声扭曲，萧寒和纳尔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千米高空。
午后的阳光穿透他们的身躯，没有在地面投下任何阴影。
他们的存在已经完全超出了凡人感知的范畴。
纳尔俯视着脚下蚂蚁般的人群，苍白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荒诞的笑意。
“我还是想说。”
他的瞳孔倒映着整座城市的模样。
“真不敢想象，如果他们真的是主角，那么...…”
他摇了摇头，白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这样一个连星际航行都做不到的落后地方，居然会是宇宙的中心？”
萧寒没有立即回应。
他的超级视力穿透云层，将整个纽约的细节尽收眼底。
他看见了了至圣所屋顶练习魔法的学徒，甚至小巷里正在换装的蜘蛛侠。
一切看似如常，却又完全不同。
因为他的介入，灭霸早已灰飞烟灭。
没有亡刃将军带兵威胁异人族，黑蝠王就不会大脑发热做出那个决定。
那么，也就没有泰瑞根迷雾事件，异人族依旧隐居在阿提兰，灭霸也没有机会大展发派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