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宫内,梅妃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晦涩不明。
“姑祖母,侧妃现在就像失了智一样一心都扑在宋时欢身上。”申桦儿忧心忡忡的开口,“若是这次让秦王陪同父皇上天坛祭天,那今后且不说东宫,齐王府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一提到齐王府,梅妃便冷笑了几声。
“如今不过只是洗清了当年私会宫女的事情,难不成还能改掉胸无点墨的内里?”梅妃握紧了佛珠,“这件事情你说得对,绝对不能让秦王拿到这个机会。”
申桦儿见事情成了,喜滋滋的回到了东宫。
梅妃次日便去了惠妃的灵欢宫,同惠妃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
如今东宫势弱,若是太子身子好不起来,那必然会被废立。
所以按照现在的情况,最好能由宋言峥兄弟几个代替太子陪同祭祀。
反正是个庶子,翻不起什么风浪。
“妹妹回头记得也跟齐王好好说一说。”惠妃柔声道,“言峥他们几个都是好孩子,也到了能替太子分担的时候。”
“姐姐说的是。”
惠妃闻言笑容更加灿烂了,梅妃膝下没有孙儿,她可是有言鸿的。
若是未来言鸿
几日后,朝堂之上。
难得东宫、楚王府和齐王府三方势力都达成了一致,非常默契的孤立了秦王府。
并且决定抢占先机。
“臣有奏。”说话的是昔日同常家有几分交情在的王家,“皇上,祭天在即,太子却因病重难以陪您上天坛祭天,既如此,臣奏请由太子之子来代替。”
“王大人说得极是。”
开口附和的是崔潜,太子昔日一手提拔上来的勋贵。
这个口子一开,楚王府和齐王府的党羽也都跟着开口附和,元祐帝默不作声的看了宋裕一眼。
只见宋裕眼神下瞄,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气的元祐帝冷哼了一声,这么大的事,也不见这混账上心?
总不能等他这个当老子的求着这混账陪他去祭天吧?
一声冷哼,众臣还以为说的话惹怒了元祐帝。
纷纷噤声不语。
元祐帝见状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此事容后再议,退朝吧。”
下朝后。
元祐帝又是对着宋裕一阵找茬,宋裕憋得俊脸通红。
“我又哪里惹到您了?”
天底下哪有一个爹是这么难伺候的?
“混账,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元祐帝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我都要科举了,还没有上进心?”
听到这话,元祐帝深深的看了宋裕一眼,选择闭上了嘴巴。
他发现了,无论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
若是宋时欢在,肯定会笑元祐帝用错了办法。
宋裕一肚子牢骚的回到了秦王府,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跟宋时欢说了一通,“阿欢,你说这人的脾气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宋时欢嘿嘿的笑了笑,话音一转:
“往年都是太子陪着皇祖父一起上天坛祭天。”宋时欢撑着下巴,“若是今年皇祖父不让东宫的人代为陪同祭天,想必东宫定是要气的鼻子都歪了。”
宋裕一听,坐直了身子。
“那本王可以代替二弟去。”
能让东宫气歪鼻子,这种事儿他必须得干。
“父王既嫡又长,身份上自然是名正言顺。”宋时欢笑的露出了虎牙。
宋裕一听也乐了,仿佛已经看到了东宫被气吐血的模样。
“本王明日就进宫跟父皇说,本王要代为陪同祭天。”
同一时间,酒楼。
太子党的几个朝臣聚在一个雅间内,各个都是一手端美酒一手抱美人儿,唯独崔潜,好像刻意同美人儿保持距离一般。
“今日王大人可是威风了。”被提到的王侃脸上油的泛光,一个劲儿的灌着美酒。
这可是太子妃亲自拜托他的事情。
太子妃能找到他,就说明跟东宫是一条心的,加上背后的申家,东宫还有希望。
“咱们这群人,只有”王侃朝着东宫的方向拜了拜,“我们才能跟着好。”
“王大人说的极是。”
崔潜看着倒是人模狗样,身为家中六代单传的独苗苗,如今的官位几乎都是崔家给东宫卖命换来的。
“崔大人,这两年你几乎每次都滴酒不沾,到了时辰就回府,难不成是在家里藏了美人儿?”另外有人起哄道,“今日你若是还不肯喝,那我们一会儿就跟你一起回崔府,分非要一探究竟不可。”
听到这话,崔潜脸色变了变。
“哪有什么美人儿,是夫人不喜我饮酒,今日我就破例,陪大家不醉不归。”
崔潜无奈之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夜色渐渐开始笼罩了整个京城。
大抵是因为天气过于闷热,竟开始下起了雨。
紫宸殿内。
听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