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月急得脸都红了。
生怕梁晔臣也认定顾枝是小偷,她连忙说,“枝枝又不傻,大家都知道今天下午只有她回过排练室,她怎么可能明知容易被怀疑,还偷东西?”
“这分明不合理,顾时微的东西,绝不是她偷的!”
“就是因为顾枝觉得大家会这样想,才会理直气壮偷东西!”
林霜生怕梁晔臣信了江见月的鬼话,忙不迭说,“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微微的东西,在她柜子里,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偷的?”
“而且红红等人都注意到,顾枝中午去演出室的时候,柜子上的锁是锁着的,而我们回来的时候,锁却开了。”
“别人又没有钥匙,怎么可能打开她柜子上的锁?”
“一定是她偷了微微的东西后,太紧张,以为自己重新把柜子锁上了,实际上并没有锁死。”
林霜这话,赵红红、李书意都认同。
她俩对视了一眼,如实说,“中午我们一起去演出室的时候,我的确注意到顾枝的柜子是锁着的。”
“是啊,别人又打不开她柜子上的锁,说来说去,的确是她嫌疑最大。”
江见月脸急得更红了一些。
她平日里那么清冷的一个人,此时急得脸红脖子粗的,顾枝担心她会急坏,见她又想帮她说话,她连忙轻轻拉了下她的手,用只有她俩能听到的声音说,“见月,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江见月向来无条件相信顾枝。
听了她这话,江见月那颗悬着的心,瞬间回落到了原处。
这次的事,方方面面,的确顾枝最有嫌疑。
但梁晔臣之前目睹过顾枝被人陷害,且觉得她眼神清明,不像是心术不正之人,肯定要听她的解释。
他淡声问,“顾枝,这件事你怎么说?”
谢青瑶生怕失去顾枝这棵好苗子,急切说,“是啊顾枝,你要是受了委屈,就该说出来。”
苏暮云拧眉。
她不喜欢梁晔臣、谢青瑶对顾枝的态度。
顾枝这种山沟沟来的小野种,本就上不了大雅之堂。
她无比遗憾,上次文工团面试,她刚好去了外地出差。
若那次她也在面试现场,肯定要给顾枝打零分,她绝对进不了文工团。
小野种本就不配待在舞蹈队,现在大家都说她是小偷,且在她柜子里找到了赃物,难道不该直接让她滚蛋?
不等顾枝开口,她就颇为惋惜地说,“梁部长、谢队长,顾枝的确是棵好苗子。”
“但人若心术不正,再有才华,也只会危害社会。这么多人都能作证,顾枝就是小偷,怎么可能有假?”
“让她解释,她顶多也就是假惺惺地狡辩几句,没有任何意义。”
“咱们团里不能要这种害群之马,我也觉得应该开除她。”
听到苏暮云的声音,顾枝下意识抬起脸望向她。
四目相对,顾枝敏锐地捕捉到了苏暮云眸中的轻蔑与憎恶。
对她的轻蔑与憎恶。
她知道,苏暮云是沈明烟的小姨。
但昨天的比试,她跟沈明烟是公平竞争,正常人不该怀恨在心。
她想不通苏暮云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好似她们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怨。
不过,有一点她现在确定了。
苏暮云今天下午安排她回排练室拿东西,是故意的。
真的,恰好苏暮云让她回排练室拿东西,顾时微的怀表、钱包就出现在了她柜子里,而林霜还敏锐地怀疑到了她身上,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
而当一件事中出现的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一场精心的谋划。
她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背靠沈家,且是舞蹈队副队长的苏暮云抗衡。
而且,领导安排她回排练室拿东西很正常,就算她说出自己的怀疑,大家也不会信,只会觉得她疯狗乱咬人。
但,这一次她会把林霜这只恶心的跳蚤锤死!
她没看明显针对她的苏暮云,而是对梁晔臣、谢青瑶说,“梁部长、谢队长,我不是小偷。”
“麻烦你们再等一小会儿,顶多十几分钟,我很快就能拿到证据证明是林霜陷害我。”
“毁掉顾时微怀表、偷走她钱包的不是我,而是林霜!”
“顾枝,你别血口喷人!”
听到顾枝说她有证据,林霜心里微微有些慌。
不过想到东西是在顾枝柜子里找到的,大家也都看到了,顾枝不可能翻身,她还是快速冷静了下来。
她吸了下鼻子,委屈地望向梁晔臣等人,“梁部长、谢队长、苏副队,我跟微微是好朋友,怎么可能毁坏、偷窃她的东西?”
“而且我下午一直在演出室,我又不会分身术,怎么可能跑过来偷东西?”
“都人赃并获了,顾枝不仅不认错,还恶意污蔑我,她真的好过分,你们必须严厉处置她,绝不能让她这一颗老鼠屎,败坏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