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莲花不在,曾云极少去地下密室。
此时,他正在接待来自中统的冯娜。
冯娜直入主题,笑盈盈地说:
“曾部长!劝劝你外甥女林巧儿,别总去扬子江书店。”
曾云正色道:“美慧子!这里没有外人,有话请直说。”
冯娜躬身道:“副门主!自从我从陕北回来后,徐增就让我调查扬子江书店,多次发现您外甥女林巧儿出现在那里。”
为了便于曾云指挥,青木莲花已将曾云提拔为副门主。
曾云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她喜欢看书,且愿意跟楚公的二夫人宁采薇聊天,好接近楚公,我感觉也没什么不妥。”
冯娜苦笑道:“徐增翻过以前的案卷,说您外甥女曾在扬子江书店跟人讨论红色信仰,因证据不足,才没有被抓捕。”
曾云恨恨地说:“这个徐增,当年就是他故意栽赃陷害扬子江书店,已经查得水落石出,竟然旧事重提。
扬子江书店是楚公的,他若继续查楚公,迟早被弄死。”
冯娜苦笑道:“可是徐增让我查,我担心自己被刺杀。”
曾云摆手道:“不用管!咱们的任务是完成帝国赋予的任务,至于这样的事,走走过场便是,以后别那么上心了。巧儿那里我给她说。”
冯娜点头道:“明白!请副门主下达新的任务。”
曾云想了想,吩咐道:“你靠美色接近‘飞虎队’成员,伺机将他们刺杀。还有,想方设法挑起军统和中统的矛盾,让他们窝里斗。”
“哈咿!”
冯娜躬身领命。
曾云急忙提醒道:“记住!我们潜伏在龙潭虎穴,不要有任何扶桑人的痕迹,否则迟早暴露。”
冯娜点头道:“记住了!”
曾云取出一大摞美钞递给她,笑盈盈地说:
“美慧子!这是奖励你的活动经费。”
冯娜接过美钞,感激地说:“谢副门主!”
曾云摆手道:“去吧!”
冯娜躬身一礼,走出客厅。
曾云望着她的背影,内心暗忖:
“小姐直到离开重庆,才把这秘谍交给我,在支那政府部门内部,究竟还有多少帝国的优秀特工?”
霸道林巧儿走进客厅,笑盈盈地说:
“舅!你又想染指中统的女特工了?”
曾云气得呵斥:“这丫头!人家特地过来打招呼,说中统徐增又盯上你了,你以后别去扬子江书店跟人家讨论红色信仰。”
林巧儿不好气地说:“我什么时候去了?”
曾云听声音不太对,摇头道:“搞错了!你是老三,快去!把你二姐叫过来。”
林巧儿笑盈盈地说;“二姐去楚公馆了。”
曾云嚷道:“什么?让她去给楚公当小老婆,不要回来了。”
林巧儿大声道:“舅!你偏心,还有我呢?我也要嫁楚公。”
言毕,她转身溜进自己的房间。
“这一个个都中邪了?”
曾云疾呼,内心深感崩溃。
苏北,宿迁骆马湖西。
项楚车队一路向西北疾行。
中间指挥车内,项楚呼号电台响起。
徐莱笑道:“楚哥!我帮你收。”
项楚点头道:“好!你收我译。”
徐莱急忙抄录电文,递给他说:“凭我的直觉,你师父发来的。”
项楚苦笑道:“你还蛮了解,我这师父,肯定找我要武器装备。”
徐莱笑道:“自打出上海,你这个呼号只接收过你师父的电文。”
项楚赞道:“不愧是经过训练的女特工!”
言毕,他译出电文,摇头道:“土肥原咸儿的狗兵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又残害了上百抗战义士和无数平民百姓。”
徐莱恨恨地说:“这恶棍竟然以狗代兵。”
项楚吩咐道:“富贵!询问胡长生,土肥原咸儿现在到了哪里。”
“是!”
马富贵急忙领命,发出电文。
不多时,收到胡长生的回电:
“机关长!咸儿到了河南新乡关山南村,纵狗丧尽天良,速灭之!”
项楚急忙坐到电台前,向师父发出电文,提供土肥原咸儿位置。
河南新乡,关山南村。
土肥原咸儿带着竹机关和狗兵离开平原县西行,一路烧杀抢掠、纵狗肆虐,数天后抵达这隐蔽的山村。
他毫无人性屠尽村民,以地主家为指挥所。
此时,他正在模仿臧小妹的爹推磨磨谷子。
高桥小正看着他笨拙的样子,笑嘻嘻地说:“大将阁下!支那人都是用驴推磨,你若是推磨,可能会变成驴的。”
土肥原咸儿沉浸在对臧小妹的思念中,竟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高桥小正大声叹息:“唉!我们的大将已经变成蠢驴了。”
土肥原咸儿回过神来,大声呵斥: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