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于县令!”马通判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说道。
他的官职比于县令高,自然是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可这里毕竟是在鱼台县的地盘上,没有公文乱抓人的话,县令可以向上告他。
“马大人久违了啊!”
于县令为何看他不顺眼,因为当初两人当过同窗,而且是同一届的考生。于县令考得比马通判名次要高,可惜家里没啥底子好不容易混上一个县令。
马通判虽然水平不怎么样,可也算是上了榜再加上家里的关系硬,在庆州府当上了通判。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以往去庆州府述职,于县令只能老老实实地在下面挨训。
这次到了鱼台县的地盘上,对方在没有公文的情况下带来了大队人马,给县丞的百姓造成了恐慌。于县令可算是抓着他的把柄了,当仁不让给他一顿训斥。
于县令到底是才子,把仁义礼智信这一套掌握得特别熟练。从百姓疾苦到天地人各种大道理,再到朝廷的培养各个方面一顿分析。
把马通判带兵闯入鱼台县这件事情,给驳斥得一无是处,就差直接说他想造反了!
“我……我……”
马通判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想要反驳可是想不出有用的词汇来,被人家给训得面红耳赤竟然无法反驳。
还是兵马督监在一旁停不下来,心想这些文人可真啰嗦。
“少他妈废话,老子今天就是要抓人,再不让开信不信老子抽你。”他挥了挥手中的鞭子。
“无故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于县令直视他的眼睛问道。
“你们阻拦我捉拿要犯,难道就不怕皇上治罪吗?”兵马督监反问道。
“陈公子到底是不是朝廷要犯,我要见到圣旨才知道。”
“你……你……”
兵马督监被他气得也够呛,怒吼一句:“给我搜!”
鱼台县衙的人始终是太少了,更何况大部分的衙役是不敢阻拦他们的。一群士兵闯入房子里一顿搜索,并没有找到陈平安的身影。
“告诉过你们了,陈公子没有来县城。”于县令给了兵马督监一个白眼。
在大康国文官的地位是高于武官的,别看他现在只是个七品县令,指不定哪天就提拔了。尤其是现在跟着陈平安搭上了将军府和国公府的路子,于县令的胆子也变大了。
他在赌,赌这次陈平安到底是有功还是有罪,文国公到底能不能保住这位后起之秀。
“我听说这个姓陈的还有一个盐场,谁知道他的盐场在什么地方?”兵马督监冲着人群喊道。
盐场的位置比较偏僻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可偏偏人群里有一名马车夫站了出来。
“回大人的话,小人知道盐场的位置。”这名马车夫以前给盐场那边拉过货,所以知道路线。
其实每次怂货,盐场那边都不少给他运费,而且每次都会留他在那里吃饭。只不过有一次盐场的活儿比较忙,就没留他吃饭。
人就是这么贱,别的地方让马车夫干活儿,能及时给运费的都算是好人了,从来不留他们吃饭。
盐场那边从来不欠运费还请他们吃肉,结果只有一次没请马车夫就恨上了。听说这些官差是来捉拿陈平安的,立马就给带路。
其实林县尉也不清楚陈平安到底回来了没有,不过从这些人的反应可以看得出来,他应该从前线回来了,而且八成就在盐场。
等到马通判他们离开了鱼台县城,林县尉寻了条小路快马加鞭地往盐场赶去。
牛胜群闲得无聊正在岗楼上跟负责守家的兄弟们聊天,对方突然指着远处说道:“快看,那边来了个人!”
“咦,好像是林县尉!”他一眼就把人给认出来了。
“快……快通知你家陈公子,庆州府的人要来抓他。”林县尉还没等进大门,就在马上喊道。
“什么……什么人敢抓我们陈公子!”陈家军的将士们全都警惕了起来。
牛大力更是扯开嗓子直接在窗户边上喊道:“公子,有人要抓你!”
陈平安洗完了澡,正舒舒服服地枕在尹秀秀的大腿上接受按摩。一妻一妾一个按摩头部,一个按摩腿部爽得很,突然听到外面嗷的一嗓子。
“什么玩意儿,谁得抓我?”他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
等林县尉进来把事情一说,陈平安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就窜起来了。他奶奶的,老子辛辛苦苦地在前线打仗,不但没有奖赏还要抓我。
“公子,咱们干脆反了算了。皇帝轮流当,也该轮到你了。”牛大力瓮声瓮气地说道。
“就是啊,反了算了!”陈家军的兄弟们纷纷响应。
林县尉听到这些言论,缩了缩脖子咽了口唾沫。要知道他可是县尉啊,也算是朝廷的官员。这群人当着自己的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