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欢喜吗?
怎么偏偏要自讨苦吃?
莫不是他有自虐倾向?
这个不太有可能,想来是自己说梦话透露出某些消息,高成要确定真假。
许尽欢想到这个可能,坚决要分床,“你在康复期,更需要安静的环境,分床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你放心,咱们分床不分屋。”
她指着床左侧的沙发,有贵妃榻,睡那足够了。
高成眸光深深看着许尽欢,愣是不说话。
许尽欢被他漆黑的眼眸盯得浑身不自在,手一抖,毛巾从高成额头滑落,眼看要掉在被子上,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无奈妥协,“好吧好吧,不分床,走,跟我去洗手间洗洗脸。”
高成唇角缓缓上扬。
真当他不知道许尽欢的软肋吗?
她很容易心软。
对于许尽欢来说,心软的软肋,对高成确实百试百用的秘诀。
两人再次躺在床上,中间多了一个枕头。
许尽欢冲高成笑眯眯开口,“有它在,你就安全了。”
高成看了眼枕头,抿唇不语。
一个枕头能当守门神,许尽欢是在跟他闹着玩吗?
算了。
配合她玩玩吧。
“安心睡吧。”
高成从左侧上了床,他看着清瘦不少,骨架大,体重不算轻。
躺下的瞬间席梦思大床陷下去一部分。
许尽欢连带枕头往高成这边滑滚,两人相隔的距离从十厘米变成三厘米。
微微偏头就能触及碰到彼此的脸。
许尽欢刚想挪动,胳膊就是一只手固定住,“睡吧。”
隔着薄薄的睡衣,掌心的温度烫了许尽欢一下,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高成释放出来的信号,太强势。
有点灼人。
她不自在地想抽出胳膊,打在胳膊上的手越发用力。
看样子是铁定心不撒手了。
许尽欢怕挣扎下去,擦枪走火可就不妙了。
只能忍受着微妙的不适应,抬手关了灯。
黑暗中,观感更敏感,两人都在不自觉僵持着。
这种状态持续到许尽欢的一只手轻松钻进高成的睡衣,放在他的胸膛上时,高成像被蝎子蛰了一下,赶紧挪动位置,把胸膛从许尽欢的手下救出来。
“还真是不老实。”
高成一声哀叹,默默背身留给许尽欢一个无奈的后背。
第二天早饭后。
许尽欢换了一身方便的衣服,带着小尾巴高成,跟着婆婆邬翠梅去县医院中医科。
邬翠梅虽然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但她为人处事很公道。
尤其是在为科室争取项目资金时,很卖力。
当她跟团队成员介绍儿媳许尽欢后,不少人表示欢迎。
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略显不服。
其中一个内搭高领乔其纱材质的长裙,外罩白大褂,个头高挑,长相偏英气,尤其是眼尾斜挑,一看就不好惹。
“老师,您能带新同事加入我们团队,我们举双手赞同,但研究项目已经到了尾声,您现在加人进来,对大家不公平吧?”
换做一般人,可能会选择忍气吞声。
但胡先训却不会。
她不仅能力超强,还拥有强大的背景。
县医院的院长是她爸爸,县保卫科的主任是她哥哥,妈妈更是县医院妇产科的主任。
他们是医学世家,跟邬翠梅也是拐着弯的亲戚。
许尽欢站在一旁静静地不说话,这个时候需要邬翠梅掌控大局。
她必要时显露身手就行。
其余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头铁了。
邬翠梅可是这次研究项目的负责人,她要谁加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胡先训的好友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先训,这个时候你出什么头,惹得老师不开心了咋办?”
其余人也都在偷偷观望。
邬翠梅没有急着表态,面色严肃地看向胡先训。
胡先训也不怕邬翠梅给她穿小鞋,这种底气来源于自身和家族背景。
她有话就直说,“老师处事公正严明,不可能为儿媳妇大开方便之门,要是想徇私舞弊也不是不行,我们要看她的实力。”
“这位同志,你说说自己有什么本事,能博得大家的同意?”
高手过招靠本事,耍嘴皮子没用。
许尽欢欣赏且又羡慕胡先训的自傲,因为这是多少人都难以企及的本领。
“我知道动动嘴皮子难以说服你们,那咱们就给相同的病患看病怎么样?”
这是最实用的法子。
理论可以靠背,但病人的病因可不会都按照案例生病。
因为营养不良,或者饮食习惯等各种因素,得的病更是五花八门。
看病考察本领最公平。
胡先训觉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