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惊一乍的样子,让人很无奈。
这也是医院为啥在抢救时,不让家属在一边的原因。
因为关心则乱。
“覃天赐,把多余的人请出去。”
许尽欢面色发黑,她不愿意治病的时候被人打断。
她都耗上半月的精神气看病了。
还被误会给人看坏了病。
要不是怕覃天赐送他自己花生米,许尽欢才不愿意管呢。
这帮看似孝顺的子女大部分还是惦记利益。
虽然这般想有点不合适,但现实中,这种案例她又不是没有见过。
有个老爷子是国家干部,一月退休金五六万,本就生命垂危,家人为了让老爷子的退休金不断,就把他送去疗养院,浑身插上管子。
本就痛苦不堪。
每天承受身体精神折磨,家属却不在乎这些。
他们要的是钱。
而覃家老爷子更是了不得的人物,他肯定不能现在就陨落。
大实话很伤人,但那是事实。
覃天赐的姑姑叫覃红梅,从没被一个小辈这么顶撞过,气得破口叫嚣,“你就是庸医,要不然,你怎么想把我们赶出去。”
“那要不你来?”许尽欢拍拍覃老爷子的后背,然后用针封穴,血一下子不吐了。
覃红梅一僵。
她要是会医术,还会站这里叽叽喳喳乱叫吗?
“你……”
她的话没说完,覃天赐的武器又一次放他脑袋上。
“覃红梅,你给我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阮淑芬伸出手,把碍事的小姑子推出门。
别跟她说什么外嫁的女人能指手画脚娘家的事,这种屁话。
覃家未来做主的是她男人。
更是她儿子。
要是她儿子死在这里,谁都别想活。
覃红梅被推得摔了个大屁墩,想要叫嚷,又被亲嫂子给吓得闭了嘴。
想找自己的男人撑腰。
可惜,她男人更没发言权,缩在角落当鹌鹑。
覃红梅气狠狠揪着手绢,眼睛死死盯着房间。
而这时,周青青也接到消息赶来,看到覃红梅坐在门外哭,还以为覃老爷子不行了。
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缓过来,踉跄上前,拉着覃红梅的胳膊叫,“红梅姑姑,覃爷爷他……”
话没说完,周青青眼睛红了。
说实话,抛除死缠着高成,周青青还是个很善良的小姑娘。
奈何恋爱脑附体,变得面目可憎。
“青青,你总算来了,你不知道天赐疯了,带来了一个庸医,来救我爸,我只不过多说了两句,就把我赶出来。”覃红梅仿佛找到了同盟。
拉着周青青一个劲吐槽。
覃老爷子没事就好。
怎么哪里都有许尽欢,她不到处招摇会死呀。
周青青忍着心头的愤怒,“红梅姑姑,你也别生气,现在覃爷爷的身体要紧。”
连外人都懂的道理,覃红梅怎么会不懂?
她就是想要个发泄口。
见周青青难以提供情绪价值,覃红梅瞬间失去吐槽的欲望。
瞪着死鱼眼看向房屋方向。
她一边想着让许尽欢搞砸,一边又想着亲爹快点脱离危险。
她就是这么矛盾。
房间里,许尽欢自己又咬上了一根参须,消耗的精气神在慢慢恢复。
而昏迷的老爷子睁开了眼睛。
人有点虚弱,意识很清醒,“你们这是干啥?”
他也好久没见儿女这么齐全了。
“爸,你醒了?”众人一窝蜂涌上前,拉手的拉手,摸脸的摸脸。
抱腿的抱腿。
场面热闹又让人动容。
只是别有大屁股把许尽欢怼地上,让她胳膊肘脱皮就很完美了。
“许尽欢,你没事吧?”
现在许尽欢更像个病人。
覃天赐自身难保。
小徐上前,把许尽欢拎起来丢旁边的红木板凳上。
“小徐,你要是手劲再大点,我都能看见我太奶了。”
小徐有点无措挠挠后脑勺,“对不起,下次注意。”
还想有下次,问过她的意见吗?
覃天赐收回武器,满脸感激地看向许尽欢,话没出口,许尽欢抬手制止,“咱们都这么关系铁了,别眼泪汪汪看着我,我会容易生理不适。”
“当然,你想给我很多钱,我也不会介意,因为这是我靠双手挣来的。”
谈钱不伤感情。
只是别在谈感情的时候谈钱,别在谈钱的时候,谈感情就行。
覃天赐破涕为笑,“这才是你。”
那当然,要不是她,才奇怪呢。
覃卫民确定老爷子身体无碍这才走过来,看向脸色虚弱的许尽欢,“小同志,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我为我无礼的态度向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