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大姐的脸色刷一下变了。
看这样子那声音她是熟悉的。
换作许尽欢眼看着一桩买卖要成,突然冒出几个碍事的,破坏了这桩买卖。
还让她挣不了钱。
捏死对方的心都有。
“你们两个先等一等,我去看一看怎么回事。”中介大姐的脸色已经又难看难以形容。
是那种嫌弃,又无可奈何。
总之对方就是个麻烦。
中介大姐抢先一步出了房间,而许尽欢扭头看向高成,“不会是这个房朱的兄弟姐妹不同意吧?”
父母的财产作为子女的,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想法。
要是父母公正公平,也不会闹出抢财产的事。
不过这也不是特别绝对,父母公平也会出幺蛾子。
“我看天空乌云密布,今天这房子是买不成了。”高成抬头透过菱角窗户,看向屋外的天空。
刚刚晴空万里,这会阴云密布。
期间还伴随着炸雷惊响。
即便这样,还是能听清楚外面有人在吵吵闹闹。
“刘大姐,我们家的房子,你这么激动干啥,不会是我大哥偷偷给你好处了吧?”
说话的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中年男人。
别人中年都是穿得齐齐整整,他可倒好,穿得花里胡哨。
头上打着发蜡,梳着三分七的头发。
简直一脸汉奸长相。
刘大姐深深叹口气,“胡老三,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早些年这个房子早就过给你大哥了,你拿走了几万块去外面闯荡,大手大脚败光了,跑回来又打这个房子的主意。”
“做人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刘大姐掩饰不住的嫌弃。
胡老三的人品做事,稍稍打听一下都知道。
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混不吝。
脾气上来,拳打爹妈,脚踹亲兄弟。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是个胡搅蛮缠的。
但凡占一点理,那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卖房子也是胡家老大偷偷做的决定。
谁知还是纸里包不住火。
“良心值几毛钱呀,我大哥之前可是接替了我爸的工作,作为亲兄弟,他帮衬我一把不应该吗?”
胡老三这话说得好不讲道理。
不知道的确实是胡家二老愧对这个儿子。
知道的,都知道他就是个混蛋。
当年胡家老爷子提前退休,想着把工作给自家三儿子。
让他在钢铁厂当个技工。
一个月少说也有六七十块钱,要是干的好,还会有奖金。
可胡老三不干,跟着巷子里的小混混的,成天斗鸡遛狗。
有时候还会去南方。
回来的时候带一点新奇的小玩意换点钱。
要说他没有经商头脑,刘大姐能自戳双目。
可胡老三不干正经事,觉得摆摊挣不了大钱,又脏又累。
把干好的生意拱手让给了其他兄弟。
能吃苦的兄弟,短短两年间发了家。
把他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跑去兄弟家要钱。
那兄弟也是个实诚人,给了他五千块钱,这家伙蹬鼻子上脸。
想要把小摊儿给拿回来。
老实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那兄弟叫了几个人,把他收拾了一顿。
从此他们断绝了关系,甚至反目成仇。
胡老三还是不消停。
仗着年轻东逛逛西窜窜,这下好了,今年都奔五十了,一事无成。
“你们家的这笔糊涂账,我不愿意掺和,这桩买卖我已经促成了,你要是敢捣乱,别怪我那几个儿子不长眼。”
刘大姐也不是好惹的。
这个年头卖房子租房子,找中介的能是简单人吗?
没点背景没点资源,没人敢搭这茬。
刘大姐在八零年代,甚至放在后世都会有人羡慕,她命好。
一口气生了五个小子。
各个都争气。
胡老三一听要收拾他,嚣张的模样退散,留下几分可怜,“刘大姐,咱们也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我现在没地方住,只能住我爸留下的房子。”
装可怜没用。
刘大姐压根不吃这一套,“哭穷装可怜,去找你大哥,这个房子已经被人定了,还交了押金。”
“人家也不是好惹的。”
刘大姐较为隐晦地指了指上头。
意思高成上面有人。
胡老三眼珠子乱转,上面有人更好呀。
那他就可以撒泼打滚去高成的单位呢。
他可是老百姓。
解放军不就是保护老百姓的吗?
“那我更要向解放军同志哭诉哭诉。”
胡老三就要往里闯。
高成这时抬脚走了出来,“你是这个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