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对自己的亲外公说下手就下手。
差点把老人给气死了。
要是气死了他,谁来给他爷爷看病。
别说他自私。
论亲近远疏,自然是养育他多年的爷爷更亲近。
何况杜清辉骨子里就傲。
她找上自己,就是看到他和许尽欢关系好,想要利用这一点,置对方于死地。
想得美。
“我还没有说帮什么忙,你就急着拒绝,覃天赐,你这人也太玩不起了。”杜清辉心中冷哼。
一个纨绔还装什么深情。
之前干的那些错事,如今就能一笔勾销了。
也就只有许尽欢,一个来自乡下的女人没见过世面。
三言两语被人给骗了
“不管是送饭送水,还是打探消息,这我都不能干。”覃天赐丢下这话转身就走。
心里骂着,这就是个女神经。
他们俩很熟吗?
压根不熟好吗?
这个时候厚着脸皮求他帮忙,好处也不提,厚脸皮要求。
真当她是天仙呢。
杜清辉一天之内受了两次伤害,气得连早饭都没吃。
而周道济也来了。
他跑来得特别匆忙,也没有带什么特产,只带了两个帮手。
直接闯进了自家师父的房间。
看着那一张脸上皱纹又多了几个。
整个人又疲倦又难受。
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在他记忆里,师父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年轻的时候性子就冲点,干什么风风火火也是个大嗓门。
本事不小,做事儿其实不招人待见。
可他就是有本事。
有本事的人混得很开。
他们这帮徒弟也沾了不少光,他也是师傅手把手教的。
本来应该在一线继续工作,但一线医闹,各种繁杂的事情太多。
直接转战到了管理岗。
不到十年,就已经做了一把手。
这也跟师傅脱不开关系。
大家嘴头上都会提到师傅,是仁和医院的教授聂国胜。
丝毫不提及本领。
他也不在乎。
解释那么多,没有任何用处,不如用实际行动。
“师傅,咱们俩分开不到两天的时间,你咋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了?”
周道济一开口就喋喋不休。
聂国胜心里特别受用。
但他表现得一副很嫌弃的模样,“40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碎嘴子,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有必要说这么多吗?”
周道济本人长相特别儒雅,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人过40,成熟稳重,已经成了他的本色。
“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您老就受着点。”周道济笑着上前,把脉的本领没有丢掉。
特意帮忙检查了一下。
确实内脏受了一点损伤。
后续得多多调养。
“您老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放不下呀。”
周道济一脸心疼。
都是男人,也是成了家生了子女的男人。
管教孩子特别费心费力。
尤其是不上进,让人头疼的。
简直能把人给杀了。
“谁说我没有放下,我看你小子最近没被收拾,是不是皮痒了?”聂国胜都这把岁数了,还被人说教。
老脸有点挂不住。
周道济恰到好处闭了嘴。
“小师妹呢,我还没好好跟小师妹见个面呢?”周道济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已经过了吃醋的年纪。
什么东西都不会形于色。
“陪了我一晚上,累得整个人心力憔悴,先回房间去睡了,你也别去打扰她,她有点害羞。”聂国胜已经开始护犊子。
周道济直接把吃醋表现在脸上,“师傅,当年你说我是你最疼爱的徒弟,这才几年的时间,我就被你丢到爪哇国去了?”
聂国胜捡起手边的枕巾,拍了对方一下。
“挺大个老爷们,吃什么醋,赶紧给我收拾点东西,把我送到疗养院去,我得把身体养好,给你小师妹多铺铺路。”
收人家做徒弟,总不能不给一点好处吧。
“看老师这架势要活个二百岁,还是小师妹运气好呀,碰见了有良心的师傅。”
周道济絮絮叨叨帮忙收拾东西。
聂国胜懒得跟他辩解,直接跟他提了一嘴,“你小师妹在省城要开药店,最近正在办手续,你专门负责药物监管这一块,给她把把关,把各种证照安排好。”
“不过你放心,小师妹也不是一个喜欢胡来的人,她的资质符合。”
说到底周道济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