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大喜事儿呀。
怪不得侄女这两天没来诊所。
原来是被绊住了脚。
“那看来这次主刀,我必须亲自来。”李建唐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覃天赐一听简直欢喜坏了。
不是他不信任许尽欢的医术,而是觉得更有经验的大夫操刀。
这场手术的成功率会更高。
“那真是麻烦您了。”
“当医生的,为病人解决病痛,是我们的职责。”李建唐表示很正常。
覃天赐却不能认为是理所当然。
再次感谢他的亲自主刀。
当天下午就看见了许尽欢。
人有点疲倦,但眼里有光。
“小姑父你总算来了,还等着你主持大局呢。”看见李建唐的那一刻,许尽欢的心又稳了稳。
小姑父就是她的定心石。
只要他来再大的麻烦也不是事儿。
“你怀孕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打电话通知一下。”李建唐是真的开心。
也是发自内心担忧。
小侄女的身体调养得不太好,这匆匆忙忙怀了孕,后期可会有大麻烦。
“本想着给你们一个惊喜,可是谁知竟然被这边的事情给绊住脚了。”许尽欢其实对怀孩子没太大感觉。
可能上辈子怀过孩子,又亲手养育了三个。
那种初为人母的喜悦早已经不见了。
但意义又不同。
夫妻两个人恩爱,生的孩子会更漂亮。
高成长相不差,她也不是丑姑娘。
孩子大概率不会太丑。
“这次手术还是我来主刀,在旁边全程观摩,必要时搭把手。”是自家的孩子,当然是自己疼。
“我就等你这句话呢。”许尽欢欢欢喜喜地挽着小姑父的胳膊。
他们吃了美味的饭菜。
当天下午就等到了霍世佳。
把今天实验的过程全程回放,霍世佳特别激动。
恨不得再亲自动手操作。
但时间紧迫,也就让他过了过眼瘾。
随后医疗团队全部就位,给覃老爷子从头到尾做了检查。
老爷子的身体状态确实好了不少。
承受手术不成问题。
当晚断了食。
隔天八点他们就进了手术室。
覃天赐站在手术室外,焦急地向等待迎接妻子的丈夫。
搓着手,揉揉脸。
实在是坐不下。
而他的老父亲看儿子走来走去,晃得头晕眼花,心烦气躁。
“天赐你能不能消停点,你再转下去,我都要晕了。”
覃天赐心里焦急呀。
虽然都是顶尖医生,但架不住术中有风险。
“爸,你说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怎么办呀?”
“呸呸呸,赶紧闭上你的嘴,什么样的话也敢乱说?”覃父其实也没淡定到哪里去。
四十多岁的他,其实心智已经很成熟了。
也经历过不少的事情。
但那是针对外人。
可如今老父亲进了手术室,他的一颗心反复在油里煎熬。
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冒出不好的画面。
短短不到十分钟,口干舌燥。
就连唇角都起了燎泡。
“我这不是担心嘛。”覃天赐一屁股坐在长凳上。
是木质的凳子上面刷了一层油漆。
也不知道多少人在上面留下了印记。
这会儿就像撒了一把钉子,刺挠。
飞一般地蹦起来,又来回在地上蹦哒。
覃父背身,实在不想看见傻儿子。
其他的兄弟姐妹今天罕见地没有开口。
尤其是覃天赐的小姑姑。
上一次亲爹陷入昏迷,她把许尽欢狠狠骂了一顿。
老父亲救回来了。
她也没脸向人家道歉。
这一次也是由许尽欢主导,邀请了许多名医。
但凡有点良心的,只会感恩戴德。
一下子摇来这么多的名医,是他们花钱也办不到的。
不好好巴结,还开口就骂。
脑子被僵尸吃了吧。
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
足足熬了七个小时,手术室的侧门被打开,铝制盘子上放着好几个弹片。
都生锈了。
“你们都看一看,这就是老爷子脑袋里的弹片。”
每个弹片不低于三厘米。
有的镶嵌在颅骨上。
有的距离血管不到零点一毫米。
老爷子真是福大命大。
“爷爷受苦了。”覃天赐颤抖着手,想要去摸一摸带血的弹片。
负责管理的护士直接拒绝,“这留下来要当以后的案例示范,所以你们看一看就行。”
覃天赐很遗憾。
他慢慢地收回了手,再次抬头时竟然落了泪。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