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它看起来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它便也就没声张,只安静的在一旁观察。
从爹爹和妈妈那里得到的关于亲爹爹的‘情报’虽然零零碎碎的,但是也不算少了。
组织到一起,雪盈还是能大概猜到一点端倪的。
妈妈最在意的,亲爹爹毫无征兆的把它丢下的那件事,应该是爹爹有什么事情要做吧。
如果亲爹爹不想回来的话,或者根本不在意妈妈的话,在哨所差点见面的那天,它完全没有必要回来找爹爹,也没有必要躲着妈妈不见面。
当然,这只是当时雪盈藏在心里的小小猜测,真正让它觉得事情不简单的,是来到核心区之后开始产生的一种异样的感觉。
雪盈虽然很聪明,大多数事情都能思考理解并且有自己的看法,但是对于一些感觉的描述,还是没有办法像真正系统学习过语言那样准确的描述出来,即使有陆霄的通感也不行。
而这种异样的感觉就是它没有办法向陆霄形容的。
那种感觉大概是从爹爹说开始进入核心区地界开始产生的。
那是一种奇怪的律动感。
最开始的时候非常微弱,微弱到每隔好久才出现一次,几乎让雪盈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在抽筋,或是出了什么别的小小的毛病。
但是随着陆霄带着它不断的向中心区域前进,那种奇怪的律动感开始慢慢变得频繁,也逐渐清晰。
从最开始的可能几个小时才出现一次,到现在每隔十几二十分钟就会有一次。
很奇妙的感觉。
明知道那种律动感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但是身体却完全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说是舒服得有点享受---完全没有办法曾经体验过的任何感觉来形容的那种舒服。
这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感觉,除了这种奇怪的律动感之外,还有上次跟着爹爹在废弃哨所附近那里感受到的亲爹爹靠近时候的那种感觉。
这两种感觉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关联,但是雪盈仔细的比对之后,发现了一点很有趣的事情。
这两种感觉其实是非常相似的,只不过像同样的一个旋律,很慢很慢的演奏出来和非常急促的演奏出来,这样的差别而已。
而且更有趣的是,昨天这个兔兔姨姨来的时候,雪盈发现在靠近它时,同样也会产生那种和亲爹爹靠近的时候相似的感觉,只不过这个兔兔姨姨身上的感觉远没有亲爹爹那样强烈,但是又比来到这里之后的那种律动感要急促。
也正是这个兔兔姨姨带来的这种感觉,才让雪盈把之前感觉受到的原本没有关联的两种感觉联系到一起,也算是它猜到这个兔兔姨姨是亲爹爹派来‘刺探军情’的原因之一。
也因此,雪盈也越发的肯定,亲爹爹是真的有什么原因不能主动出现在它和爹爹的面前,所以上次才会避开,这次也让这个兔兔姨姨来而不是它自己来。
这些事情都想通了之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来---只要搞定这个兔兔姨姨,那好多事情应该就有地方可以问了。
早上眼瞅着兔兔姨姨走的时候,雪盈还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
它只待了这么一会儿,又走得这么干脆,真的是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吗?
但是晚上再次扎营看到它跟过来的时候,雪盈心里就已经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了。
刚开始的时候,雪盈还比较谨慎,但是套了几句话之后它发现这个兔兔姨姨的套话水平跟爹爹和狐狐姨姨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差不多也就是比妈妈要机灵一点的程度。
居然意外的好搞定。
才说了几句,它就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
紧盯着呆呆愣在原地的白毛小野兔,雪盈虽然看上去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它虽然有把握诈住这个单纯又可爱的兔兔姨姨,但是没把握追它---早上这个姨姨离开的时候,雪盈是有偷偷跟上去看了一段的,那个速度,它百分百追不上。
万一姨姨‘恼羞成怒’直接跑掉的话,那下次再有这种好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雪盈也不敢逼得太紧,只问出那几句话之后便没有再吭声,只小心的观察着白毛小野兔的反应,同时也微微的绷紧了身体做准备---万一姨姨要跑掉,追是追不上的,它只能尽力拼一拼看谁的反应更快,能不能在姨姨跑掉之前按住它。
雪盈这边满脑子弯弯绕的在算计白毛小野兔,白毛小野兔的cpu也在光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个能完美解释自己来意和打消雪盈疑心的说法。
但是cpu都快干烧了也没找到像样的借口。
白毛小野兔是真的有点想哭了。
兄长让干啥干啥就完事儿了呗,非得多那个嘴吃那个瓜,现在好了,被架在火上烤。
但是话又说回来,谁能想到这孩子这么小就这么多心眼子啊??
总觉得它比兄长的脑子转得还快……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
白毛小野兔紧紧的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