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东西，也只是寻常富贵而已。找不到银子，我们实在不好交差。”
    徐昭寅也是亲眼见过绍桢调包出来的账册的，听见这话也不惊讶，只道：“河道府陈罪的折子已经送进京城了，可有消息？”
    绍桢点了点头：“前日收到了皇上敕谕。唯有四字，从严处置。钦差御史应该就是这两天会到。”
    若不是拿到了圣旨令河道府办理此事，他们也不好这么名正言顺地拿下杨胜。
    “皇上御下宽和，”徐昭寅道，“好在是找到了杨胜的账本，有了担罪的人，到时候朝廷议罪，河道府也不会太受苛责。”
    绍桢仍是苦笑：“这可说不准。若是找不到杨胜贪污的银子，我们还是不好交差。毕竟是在河道府眼皮子底下出的岔子，外边已经有人谣传是河道府与泰安知府狼狈为奸，侵吞了钱财。现在给河工们补发的银子，还是从户部借的，全都指望杨胜吐口。”
    徐昭寅目露同情，叹了两声：“这也怪不了你们。河道府只管修工程的事，杨胜将监工的几个御史全都买通了，又在泰安经营多年，只手遮天，都敢暗杀你了，办出这样的事，实在不稀奇。”
    绍桢道：“可不是。说来也奇怪，一般在一地知府任上做了三四年，就要调任其他地方的，或升或迁，为的便是防止官员培养势力。很少有像杨胜这样十几年不挪窝的。”
    她若有所思：“杨胜在京城里肯定有什么靠山。不知道是哪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