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鲁侯这个老匹夫竟然这么有钱,当年是抢了多少诸侯,杀了多少土匪,才攒下这么多家当啊!
他自问周家世代簪缨,是有底蕴的人家,但祖祖辈辈再怎么积累,那也抵不住人家全国巡抢!
他想着,酸话到了嘴边,又想起了周晚的话,扭头看向了周昭,见周昭微微颔首,他方才将手放在嘴边咳了咳,“两个孩子的亲事是早就定下的,他们情投意合,我这个做父亲的又岂会阻拦,这本就是一桩水到渠成的好事。”
周不害说着,突然之间鼻头有些发酸。
他的心中千头万绪,一会儿是小时候周昭抱着他的脖子,喊他阿爹的样子,那时候她的眼中满是对父亲的崇拜;一会儿又是周昭穿着左监的官袍,站在廷尉门前的样子。
她背对着他,长成了他最期盼的孩子的模样。
他想,他这个父亲,从此再也没有办法在女儿面前直起腰杆了。
就像眼前的鲁侯面对苏长缨一样。
“下个月初九是个好日子,周兄你看那日如何?”
周不害闻言,再次看向了周昭。
周昭见那不停转过来的脑袋,余光瞥了一眼窗外,今日太阳也不是从西边升起的啊,她怎么有一种她才是周家的一家之主的错觉?父亲什么时候会事事问她了?
她想着,轻轻点了点头。
周不害嘴巴张了张,想说下个月会不会太快了些,但想起周晚的话,还是点了点头,“那就下个月初九。”
周昭闻言,有些错愕,还真的全都听她的?
她不解的抬起头来,一眼正对上了对面的苏长缨,只见那人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憨傻无比。
她的脑子有一瞬间放空,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