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把香囊交给皇后娘娘,告诉她有人蓄意谋害公主,你觉得怎么样?”
孙氏脸色大变,两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故作震惊道:“什么意思?可儿你的意思是这香囊有问题?”
李南柯点头。
“我已经找大夫检查过了,大夫说这个香囊在药汤里浸泡过,会引起猫狗躁动咬人。
昨日汴河边上的那只猫定然就是闻到了香囊上的味道,所以才想抓挠公主。”
这是鬼柳先生推断出来的。
鬼柳先生说香囊上的药味虽然不足以害人,但猫狗对于气味敏感,会引发它们躁动不安。
孙氏心头跳得飞快,用力攥着拳头才控制住自己不露出大惊失色的神情。
怎么可能?
她自认为做得十分隐秘,李南柯怎么会发现?
李南柯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孙氏。
“香囊是送给我的,可见想害的人是我,二婶你说是谁这么坏想害我啊?”
孙氏脸色僵硬。
“这......我哪里能猜得到?”
李南柯歪着脑袋叹了口气。
“我听说害小孩子的人心肠最坏了,将来会有报应的,娘亲,你说对吗?”
宋依狠狠瞪着孙氏,咬牙切齿。
“是,不仅会有报应,还会断子绝孙,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孙氏脸色一白,气急道:“大嫂怎么能胡乱诅咒人?
宋依轻哼,“我诅咒的是害我可儿的人,又不是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莫非香囊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
孙氏矢口否认,“我就是觉得诅咒人家断子绝孙,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有些太过恶毒了,大嫂还是应该积些口德。”
宋依红着眼眶,冷声道:“她都要害我的可儿了,我凭什么要对她积口德?我现在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呸,这种恶毒之人,血肯定也是脏臭不堪的!”
孙氏暗暗咬牙,却心虚地不敢反驳。
只得嘲讽道:“这香囊是左相家下人送来的,谁知道中间经过多少人的手。
大嫂要是真想查,不妨带着这香囊去左相家问问,看左相夫人认不认。”
她笃定以宋依的胆子,定然不敢上左相家去问。
况且左相家送香囊是好意,宋依若说香囊有问题,指不定会被左相家认为她倒打一耙,栽赃陷害。
孙氏越想越笃定,苍白的脸也缓和了两分。
宋依气的上前一步,一把扯住她的衣襟,眼中的怒火几乎能将她焚烧。
“你真以为我们没有去问吗?左相府的人说了,做香囊是宋慧的提议,香囊是左相府的下人赶制出来的。
样式都是一样的,里面的药材出自太医院,自始至终,左相家的人都没插手。”
“左相家的下人做的这批香囊只有两个图案,一个是蝶舞翩翩,一个是灵雀报喜。
她们做的蝶舞翩翩里都是三只蝴蝶,而可儿的这只香囊上面却只有两只蝴蝶,根本不是她家的下人做的。”
孙氏神色闪烁。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哪个下人偷懒,少绣了一只呢。”
“左相夫人是个谨慎的人,所有的香囊她都仔细检查过,都是一模一样的。”
宋依扬着手里的荷包,神色更冷。
“可儿的这只香囊乍一看与左相府的异样,但仔细看,上面的两只蝴蝶的翅膀用了套针的绣法。
这样绣出来的蝴蝶翅膀色彩渐变,我记得这是你最擅长的针法吧?”
今晚回来时,可儿说了香囊的事情可能与孙氏和宋慧有关系。
她拿着香囊看了好一会儿,认出了上面的蝴蝶是孙氏惯用的绣法。
宋依和孙氏前后脚嫁入安平侯府,孙氏曾多次在她面前炫耀过自己的绣技,她记忆深刻。
孙氏暗自懊悔。
要不是担心普通的香囊宋依会看不上,她就在外头随便找个香囊了。
加上时间紧急,又要浸泡药汤,她便随手找出一个以前绣的香囊泡了进去。
没想到竟然被宋依认了出来!
“擅长套针的人多了去了,大嫂怎么可以只凭一个针法就断定这香囊是我的?
这也太冤枉人了!”
孙氏垂眸,故作悲愤的哭喊。
“香囊出自左相府,送香囊的又是左相夫人身边的嬷嬷,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见过香囊。
大嫂也能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套在我头上,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大嫂,大嫂要这般冤枉我。”
宋依气的拽着孙氏的手不停发抖,眼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狠狠又狠狠给了孙氏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几乎将全身的火气都灌入进去,孙氏被打得重重跌坐在地上。
宋依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子一般,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