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黑色手印下飘出一团暗灰色的雾气,试图钻出来。
蓝符则爆发出一团阳火,瞬间将它吞噬殆尽。
随着滋滋的腐蚀声,手印颜色由浓转浅,慢慢变淡有了消失的迹象。
蓝符也化作一滩灰烬,灵韵彻底耗光。
我变脸道,“留下鬼印的人好厉害。”
“能逼得我用蓝符的,当然不是一般人。”明叔脸色发沉,表示现在麻烦大了。
对方给王刚种鬼印,为的是替我们出手,试探古香斋的底蕴。
当明叔用蓝符抹掉鬼印的时候,对方肯定会有感应。
这是一个阳谋,目地就是确认我们有没有回来。
我不淡定地擦冷汗,“那我们该怎么办?”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待他先出招了。”
明叔抓起手机,马上给t恤男打过一个电话,本想让t恤男回来帮忙坐镇。
但不知为何,这次t恤来却没有接听。
我很不淡定,如果这人真是鬼面会的成员,在报复我们的同时,肯定也会去找t恤男的麻烦,毕竟他同样参与了这件事。
t恤男忽然失联,该不会是已经被……
“不会的,柳凡的安全暂时还轮不到你操心。”
明叔打断了我的话,要求我和王刚哪儿别去,从这一刻开始就直接留在店里。
没辙我只好同意了。
好在明叔的铺子够大,可以整理出两个房间安置我们。
我们一直守着古香斋,直到天黑。
王刚有点不耐烦,拍着瘪瘪的肚子说,“这么守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待在店里不出去,而且我肚子饿了。”
“死胖子,就知道吃,饭桶吧你!”
明叔骂了他一具,一扭头,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叫。
我只好说,“干脆点外卖吧,也不知道对方究竟什么时候会来,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应对不是?”
明叔同意了,等了这么久他也饿。
我点了平时那家外卖,放下手机等待送餐上门。
老蝙蝠还在惦记它的老母鸡,不停绕着我转圈,抱怨自己伙食不好,好几天没吃鸡爽过了。
我无语道,“急什么,这次给你点了炸鸡,先顶一顶,干完活再吃正餐。”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王刚感觉不对,挠头说,“今天的外卖小哥怎么送餐迟到了,平时不蛮准时的吗?”
他话刚说完,我们就听到古香斋后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肯定是送外卖的到了。”
王刚早就饿得不行,赶紧去开门。
我和明叔同时按住他,“就知道吃的,你特么脑子进水了,敲门的不可能是外卖员。”
王刚狐疑地看向我们,“为啥?”
明叔拧眉道,“古香斋的前门和后院都可以进出,但前门靠大街,后院却是一条很僻静的小巷子。”
之前点餐的时候,外卖员走得都是正门。
没理由舍近求远,跑到后院送餐。
王刚马上不吭气了,别看这小子长了一身横肉,胆子却不是很大。
老天爷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就在我们陷入紧张的时候,后院也刮起了阴冷的穿堂风。
呼呼的风,不断在院子里盘旋,气温骤降得厉害。
拍门声停顿了几秒,再次响起。
咚咚的声音,更像是敲在人心坎上。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腾一声站起来,对着敲门的人吼道,“别敲了,你特么到底是谁?”
没有回答。
风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树影在墙上摇曳,偶尔能看到大街吹来的塑料袋。
氛围正在逐渐走向诡异,跟拍香港鬼片差不多。
明叔凑到我身边,“这样不是办法,让蝠前辈过去看看吧。”
我嗯了一声,刚要找老蝙蝠帮忙,一扭头才发现丫不见了。
靠,肯定是记恨我没给它鸡吃,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摆烂罢工。
我气得都不行了,没办法只好走向后院,趴在门缝上,把院门稍微推开了一点。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居然发现门缝外有一只圆圆的、带着邪气的眼睛,同样趴在门缝外面看着我。
我去!
这双眼睛给我白毛汗都吓出来了,差点跌在地上。
“妈的,叫你装神弄鬼!”我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地上蹦起来,对着大门就是一脚。
哐当一声,门栓被我踹得开裂。
随着院门嘎吱一声敞开,我反倒松口气。
只见一个纸扎的假人挂在门上,跟随着冷风一起摆动。
“搞什么嘛,自己吓自己。”
我关上院门,对严阵以待的明叔和王刚挥了挥手,“别怕,纸人而已。”
老街上有好几家专门从事殡葬行业的店铺,估计是风太大,把纸人刮到巷子里面了。
明叔却皱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