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耕的床了。亏你还是我娘从娘家带回来的丫鬟。带你进侯府,是让你帮着分忧的,你倒是分到男主人床上了,这可真够尽心尽力的。
但这话实在腌臜,赵灵姝懒得说。
虽然巧娘无耻了点,但最无耻的还是赵伯耕。
一个言而无信、精虫上脑,花心滥情的臭男人。
赵灵姝一想起这对狗男女做的丑事,烦闷之气就涌上心头。
她不耐烦的指着屋内,“是你把他叫醒,还是我进去亲自喊他起来?”
巧娘可不敢让大姑娘进她的屋。
尽管她收拾的勤快,但她总有疏漏之处。若是让大姑娘看见了不该出现在她屋内的贵重物件,她吃不了兜着走。
巧娘颤颤巍巍的进去喊人了。
赵灵姝在院内转了两圈,其余两个妾室出于礼节出门给她行了个礼,随即就龟缩进房间,不敢再出来了。
相比起常慧心这个慈和的主母,赵灵姝可难缠多了。
她脾气大,看谁不顺眼,都是直接上手。
不是自己上手,而是让丫鬟婆子们上手。
偏借口都是现成的,不是他们偷府里的东西了,就是背后嚼主子的舌根了,亦或是规矩不到位,目中无主母。
反正她手段多的是,只要不乖顺,她多的是办法让他们乖的猫似的。
毫不夸张的说,后院这些女人,避赵灵姝如蛇蝎,看见她更是如临大敌。
好在这次她的目标不是她们,而是侯爷。
妾室和通房门都乖觉的躲好,不出来碍赵灵姝的眼,赵灵姝转了一圈又回到巧娘的院子,没片刻,巧娘就捂着半边脸,红着眼圈从屋内出来了。
她身后是一脸暴躁的赵伯耕,赵伯耕指着眼前的逆女,“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不是你欠我,怕是我欠了你。”赵灵姝不说废话,“我昨天说的事情,你今天要是给不出交代,我明天可就直接去京兆尹衙门了。”
后院的丫鬟婆子们,全都不知道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虽然都知道昨天闹得厉害,都隐隐猜到,事情大致和大姑娘过敏有关,他们也猜到,幕后主使大抵是老夫人和二房,但这事儿究竟要如何解决,大姑娘是被安抚好了,还是把老太太和二房收拾了,他们也当真不知。
今天一家子和和气气的出门,他们还以为八成是前者,没想到,竟是后者?
众人的心都热了,耳朵都竖的高高的。这热闹,不看白不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