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小,考虑的还挺周到。”赵灵姝伸出手摸摸胖丫的脑袋瓜,“好了,快跟王爷回家吧,其余事情有我和我娘操心,就不用你跟着挂心了。”
目送小胖丫和肃王远去,眼看着砚明夜将赵伯耕抬到了肃王府的备用马车上,赵灵姝直接喊了启程。
她是不准备让她娘去伺候她爹的,她爹不修口德,对着她娘都能说出混账话。
若不是今天是娘娘的千秋节,且看她娘会不会多看她爹一眼。
现在么,让赵伯耕自己呆着吧,这就是得罪了妻女的下场。
马车很快驶到了昌顺侯府大门口。
老夫人看到长子单独被从肃王府的马车上抬下来,老脸更阴沉了。
待看到常慧心和赵灵姝从后边那辆马车下来,她那眼神更不善了,恨不能将他们母女俩活剐了似的。
奈何肃王府的下人在跟前,她不好多言,便冷哼一声,由洛思婉掺着进了府里,连赵伯耕都不管了。
赵伯耕被小厮们抬回府里,闻讯赶来的刘嬷嬷赶紧往肃王府赶车的下人手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说是下人,其实应该是行伍出身的军士。只是伤了脸,人看着严肃的很,让人感觉不好接触。
这人也当真性子执拗,拒不收刘嬷嬷的荷包不说,还一甩鞭子,就要赶马车回去。
常慧心正好想到什么,就忙喊刘嬷嬷过来耳语两句,刘嬷嬷又赶紧走到车夫跟前,交代了两声。
那车夫不知昌顺侯府要让他捎带什么谢礼给王爷,但东西是给王爷的,他也不能做主推辞,便耐着性子坐在马车上等。
片刻后,刘嬷嬷捧了一个紫檀木的长方形匣子,并两个正方形匣子来。
亲手将东西交给车夫,又看着车夫将匣子送进车厢中放好,这才满意的回了府里。
等刘嬷嬷回来时,就听燕儿小声与她说,“夫人往梧桐苑去了,这几日怕是都要歇在姑娘院儿里了。”
刘嬷嬷叹了口气,没说话,转身要往梧桐苑去。
可她又觉得蔷薇苑太安静了,不由问到,“侯爷呢?”
燕儿往西院儿指了指,“往那边去了。有几位姨娘操持,倒是不用夫人劳累了。”
刘嬷嬷的神情一时间变得难看了。
随即也没说什么,转身往梧桐苑去。
夫人都看开了,她还有什么看不开。男人贪花好色是本性,即便想管,也管不了。
刘嬷嬷到了梧桐苑时,就见那边母女俩正亲香。
他们在宴席上都没怎么用膳,此时吃着孙嫂子用心准备的云吞面,满足的不得了。
看到刘嬷嬷进来,常慧心问了一句,“都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肃王府回不回收。”
“里边就是些药材,并一方古剑,也没什么忌讳的东西,哪里就不能收了。”
刘嬷嬷一想也对,就点头,“我按照您的意思,把您的话都传过去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我没说。”
该说的,自然是表达对肃王的谢意。不该说的,就是肃王查明大姑娘过敏实乃府中老夫人和二房所为。
刘嬷嬷道,“我就是可惜了您那方古剑。”
常慧心闻言笑了,“这有什么可惜的?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和人比起来,东西再贵重都不值一提。更不用说,和我姝姝的命比了。”
刘嬷嬷点头,“那是没法比。所有东西都没大姑娘家贵重。”
赵灵姝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都笑弯了。
她用眼神示意她娘,快说多点,我爱听。
这模样惹得常慧心和刘嬷嬷都笑了,常慧心更是忍不住点了闺女一指头,“你啊,脸皮是真有点厚。”
脸皮厚的赵灵姝,用过膳就找地方消食去了。
她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她爹的后院,也就是传说中的西院。
这你安置着她爹三个有名分的妾室,如今她爹就宿在巧娘房中。
院子中呼噜声震天响,巧娘伴着饶有韵律的呼噜声,一溜烟跑到赵灵姝跟前。
她拘束的绕着手绢,一脸惶恐的问赵灵姝行礼,“大,大姑娘,这地腌臜,您,您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我爹啊。”
赵灵姝指指屋内,“睡得挺好啊。”
巧娘我见犹怜的小脸上,出现一片惶恐,“不是奴婢伺候的好,是,是侯爷喝的太多了,回来喝了一碗醒酒汤,躺床上就睡了。”
赵灵姝“哦”了一声,“我这儿还有点事儿需要我爹给我做主,你想办法把他叫醒吧。”
巧娘脸都白了,牛毛细汗出现在她细白的面颊上,“这,这,姑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没办法,奴婢不敢。”
赵灵姝想说,你有什么不敢的?
她娘刚怀上她,胎都没坐稳,你就爬上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