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侯府失火,女儿的院子一夜间被夷为平地时,赵伯耕顾不得上朝,提上裤子就从连翘的小院里跑了出来。
他此时的模样当真狼狈极了,甚至因为跑的太快,中间还跌了两跤,他面上又是汗又是泥,整个人没个人样。
就这般一路狂奔回到蔷薇苑,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院中用早膳的母女俩,赵伯耕眼圈一红,一屁股坐在地上。
“慧心,慧心,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姝姝,我的女儿啊,你要把爹吓死了。”
赵伯耕嚎的眼泪都出来了,又因为看到两人平安无事,他喜极而泣之下,拍着地上的青石板不住叫好。
“幸好你们命大,幸好老天有眼。慧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姝姝,爹以后好好待你,再不训斥你了。”
赵伯耕脸上的表情情真意切极了,他这个模样,别说,看的常慧心和赵灵姝还有些动容。
当然,若是她爹能把衣裳拢好,把胸膛和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红痕与抓挠都掩盖住,就更显得他的款款深深了。
可那些红痕与欢爱的痕迹太刺眼了,看见这些,只会不住的提醒他们,他的薄情寡义、虚假伪善,以及他的背叛与包庇。
常慧心与赵灵姝同时收回了眼。
不同是,赵灵姝若无其事一样,继续拿着勺子喝粥。
反观常慧心,她将手中的筷子搁在筷枕上,一时间喉头哽塞,只想呕吐。
许久后,赵伯耕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两人中间的空位上坐下。
他深情款款,眸中都是庆幸之色,“慧心,你和姝姝没事儿,这真的太……”
常慧心直接打断他,“赵伯耕,你昨晚在哪里?”
赵伯耕顿了一下,心中有些不高兴,但更多的事心虚。
他挠挠头,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又故意扯着嗓子做出发怒的模样来。
“我在哪里?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同僚约我吃酒,昨天我与他一道吃酒去了。”
常慧心平心静气的看着他问,“到底是与同僚吃酒去了,还是去康平巷见连翘去了?”
常慧心的面容平淡极了,平淡的好似只问了一个最寻常的问题,比如“你吃了么?”
可就是如此简单一个问题,当即让赵伯耕神情大变。
他瞳孔收缩,被骇的一屁股坐起身,带的身下的凳子“哐当”一声摔倒。